我紧张的用眼寻找令我恐惧的东西,这时我忽然看见篱笆墙外,有一双绿幽幽的眼睛看着我。这双眼睛很亮,发出绿幽幽的瘆人光芒,我不由得想起一种动物,这种动物狡猾、冷血、凶残,于是我拼命的大喊:“大愣叔救命,有狼,有狼。”
这时那双绿幽幽的眼睛,好像对我这顿大餐没有兴趣,转身慢悠悠的走了。这时大愣叔拿着猎枪出来了,大声的说:“晓东、晓东,狼在哪里?”
我指着狼远去的方向说:“那头狼走了,刚才就在这里,两只眼睛绿幽幽的。”
大愣叔听完就说:“没事、没事,晓东我们到屋里去,明天我给你买个小罐,这样晚上就不用起夜了。”
我跟着大愣叔回到屋里,一到屋里大愣婶就迎上来,对我说:“晓东,你没有事吧?给婶说说遇到了什么事?”
我说:“婶、我刚才遇到了一个和我长的差不多的人,那个人就站在我的炕前面。”
大愣婶一听,当时就惊呆了,喃喃的说:“我的儿,我的儿子回来了。是我儿建军回来了。”
我说:“婶、怎么回事?”
这时大愣婶擦了擦眼泪,叹了一口气说:“这事还得从三年前说起,我有个儿子叫建军,和你一般大,长得也非常像,这个孩子和你大愣叔很像,喜欢打猎,经常带着白毛去打猎,可是有一次他带着白毛一起去打猎,结果就再也没有回来。回来有人看见白毛和一群狼在一起。于是人们纷纷议论,建军是被白毛领到狼窝里,被狼给吃了,所以你大愣叔从那以后又开始打狼。”
这时大愣叔说:“我怀疑刚才吓唬晓东的那只狼,就是白毛,有人看见白毛经常回来,这只忘恩负义的白眼狼,我一定要打死它。”
这时大愣婶在那里呜呜呜的哭起来,哭的很伤心,中年丧子,这是人生中一大不幸,我一听见哭声,感到一阵阵心酸,我最见不得这个,我在想怎么才能让大愣婶高兴,忽然想起我和她儿子建军长得很像,我如果做了她的干儿子,大愣婶肯定高兴,因为我看的出来,大愣婶看我的眼神,有一种和我母亲一样的温暖。
我在这里没有什么亲人,也需要有一两个和我近的长辈。于是我的膝盖骨一软,跪在地上说:“婶你以后就把我当成建军吧,我喊你干娘,我就是你的孩子,干娘在上,孩子给你磕个头。”
大愣婶先是一愣,然后抱着我就哭起来,一边哭一边说:“孩子,我的孩子,你快点起来,我听你这样说,打心眼里高兴。”
我说:“干爹、干娘,你们二老必须受我的这两个响头,这是规矩。”
大愣婶擦了擦眼泪,高兴的说:“好、好,我儿晓东真懂事,掌柜的,你快点过来,晓东给我们磕完头,就是我们的干儿子了。”
大愣叔赶紧过去,坐在椅子上,非常高兴,我看二老坐好了,我在地上磕了两个响头,大愣叔连忙把我扶起来。从这天起大愣叔和大愣婶就成了我的干娘和干爹,我在他们家还不知道住多长时间,现在大愣叔他们成了我的干爹、干娘,看上去只是换了一个称呼,但关系却近多了,这时我干娘对着我干爹说:“掌柜的,快点给咱干儿拿见面礼。”
我干爹一听,一拍脑袋瓜说:“忘了,把这茬给忘了,我得给干儿子准备见面礼去。”
我说:“干爹,我不要,我身上有钱。”
干爹说:“晓东你有钱那是你的事,我们给你见面礼这个也是规矩,你不能不守这个规矩。”
说着就去他们睡觉的那个屋,拿来几张红版的钞票说:“晓东这是六百块钱,你不要嫌少。”
我不想要他们的钱,可是我干爹非给不可,我只好收下了,我收下钱,我干娘高兴的和我说了一会话,就让我回去睡觉了,这一觉我睡的非常香。一直睡到太阳三竿高,我才起床,穿好衣裳,我干娘就把饭菜端上来,还是这么特意给我留的狼肉,我干爹烀狼肉的水平就是高。我问:“干娘,我干爹哪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