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别过宫柳(2 / 2)

赵福顺迎过去:“有劳了,敢问这镇子上地客栈在哪儿?”

“巧了,林二爷的客栈早就订好了,您几位请跟小人来。”

林卓然一愣,满脸狐疑,上下打量着眼前的店小二模样的人,看上去还算实诚。不像是个油嘴滑舌地人,就不再言语,心说。跟你过去看个究竟,什么人抢先预定好了客栈?

一条不算大地镇子,从东头儿一眼望到西头儿,也别说,才走了几步,就见一个挂着“禄财客栈”地幌子招摇着迎风招展。那店小二紧走两步,打起厚厚的棉帘子;“这位公子爷,二位大爷,里边请!”

迎面是厅堂。寥寥无几地几个客人在就餐,从衣着上看,大都是附近的客人,也难怪,这兵荒马乱的,谁愿意出门受罪?弄不好死在外面连尸首都没人安葬。透过厅堂,里面倒是一座小二层楼。三个人随着店小二走上去,坐北朝南的上房门前站下,“啪”的一声。紧挨着地门开了,打里面走出一个姑娘来。林卓然猛然一愣:“格

“哥,你才来,小妹还当你迷了路。伙计,把饭菜送到这屋里来。哥,你看,这间还让你满意吧?”身着玫瑰色绣花袄,外面还罩着一件浅黄色的比甲,下面是石青色的棉缎裙。一头乌发梳着简单雅致地发辫。青丝发间缀着一支玲花翡翠簪。眉宇间透着秀美清雅。温婉可人,让人怜爱的皇太后养女纳沁格格。她身后还跟着一个丫环打扮的女孩儿。不用问,一眼认出,就是那个死里逃生的宫女清。

伙计谄媚的:“的啦,您二位先歇着,一会儿有人送过洗浴的水来,这大老远的,先解解乏,再给您上菜饭。”一溜烟儿的跑下去。

林仲与赵福顺也给安排在拐弯处地房间里,与他们遥相互为犄角,这倒是用了些心机。

“你?怎么?”林卓然想着问问人家,还没开口,送水过来的伙计来了,只好讪讪笑着。

“哥,你先洗洗的,一会儿咱们再说的。”纳沁说完了还一笑,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里。

林卓然只好先进去洗浴,毕竟寒冬季节,早早洗浴已毕,换上舒适衣物,感觉血脉流通,舒服酣畅,这才坐下来。

有人叩门,是送饭菜的店伙计,样式不多,倒是干净实惠。一盘卤牛肉、一盘香酥鸡、一盘小烧肉、一盘花生米、一盘土豆胡萝卜丝、一盘猪肉炒豆角丝,一壶竹叶青酒,一盘黄米素糕,两碗刀削面,一小盆酸菜粉条白肉汤。

林卓然刚拿起筷子要下箸,猛然想起纳沁格格,又放下筷子,走出来站在隔壁门前,轻叩着,心里有点儿不自然,又不得不这样。

门开了,是纳沁格格自己,莞尔一笑:“哥,你找我?”

林卓然也一笑:“吃了没有?”

纳沁调皮的:“没呐,就等着哥哥叫。走,我早就饿了。”二话不说,径直走进林卓然的房间里,坐下,拿起筷子。

林卓然好笑的坐在另一面,也拿起筷子,夹了一筷子鸡腿儿放到纳沁碗里。

“怎么出来了?伤都好啦?”

“嗯,在宫里闷,就想出来玩儿啦。正巧碰上你。你说这是不是天意?”

天意?鬼才相信你。林卓然心里暗自发笑,这位格格怕是有什么事儿吧?想问又不好问,也怕让人家缠上,毕竟这次走这条路线,为地是帮林仲避开那帮人的纠缠。

林仲,本名是锺林,其祖父是明朝年间袁崇焕的部将,因袁崇焕冤死,自己气不忿,递了辞呈,又被人诬陷,被杀。其妻得到好心人的帮助,连夜带着笨重的身孕逃走,在江南某地遇上林卓然的祖父,遇救。这才带到林家栖身,直至如今。随着锺林长大**,林家有意让他渐渐的自己发展,就特意让林卓然带着他出来安排,没想到又遇上有心人的打扰,不想再深入其中,这才与他匆匆离了京城。

是夜,周围忽然传来狗叫声,林卓然已醒,起身披衣,注视着外面的动静。有大队人过来地动静,传来叩门声。店小二开门,被拘问:“有没有一个小姐带着个丫环单独入住?”

“大人,没有。这年头哪有什么小姐敢自己带着丫环出来?”

关门上闩,那些人又朝着另一方向追下去。

次日,林卓然起身,洗漱完了,匆匆来了林仲与赵福顺。

“二爷,咱们趁着天刚亮,行人少,赶紧走。”

“二爷,今儿咱们多赶些路,能早点儿到了大同,要是晚了,遇上大雪就窝在这儿啦。”

林卓然心里当然明白利害关联,可就是心里总觉着缺点儿什么,回转身子看定纳沁格格住处,心里有一丝惆怅。

就见那扇门开了,纳沁格格衣着齐整地走出来,后面跟着清。俏笑以盼的:“哥,我没误事儿吧?”

林卓然笑笑:“快着点儿,趁着天早,赶紧赶路。先下去扒拉点儿饭菜。”

赵福顺看看林仲,耐人寻味地一笑,赶忙下楼去厅堂安排。撇下林仲呆呆的看着纳沁格格,无语至极,只好跟着纳沁、清、林卓然身后走出去。

天冷风大,林卓然雇了两驾马车,一个是纳沁格格与清坐着,一驾是自己与林仲、赵福顺坐着。风打在帘子上,沙沙作响。路上行人稀少,有的也是匆匆一溜小跑的。就待太阳西沉之际,又到了一个小镇子。好歹找了一个看上去还算干净的客栈住下。他仍旧是与格格比邻,林仲与赵福顺也还是小楼的犄角处相对。正在与纳沁坐在房间里就餐时,外面传来急促的打门声。

听的店小二连连应酬着开了门,一阵狂风卷进来,带着一股子邪性。一个较为熟悉的声音传过来。“有没有看见一个女孩儿带着个丫环住进来?”

这时候,林仲疾步走进来:“二爷,是扎拉图带着京城侍卫队来了。”

林卓然猛地看定纳沁,纳沁浑身一震,泪水盈出,低下头。

“怎么回事儿?你别哭,说话呀?”

清向前一步,盈盈跪下,眼含珠泪,哽咽着:“林二爷,奴婢求你啦,救救格格吧。”

原来察哈尔的布尔尼派人过来交涉说,已经严厉痛责过布赫勒父子不识好歹,这一次他要亲自到京城迎接纳沁格格重返家园,并在京城成婚。这宛如一石激起千层浪,整个朝廷闹翻了天,一部人不忍格格再去受惊吓,也觉着对方的目的有待进一步研讨。而另一部分人却觉着这是一个大好时机,不能放过,不管怎么说,满蒙联盟不容损害。

太后在得知这一消息后,深恐纳沁再次受到伤害,毕竟是自己养大的,好不容易才好了伤痛,又要前去与魔鬼共舞,怎能让她放心?悄悄知会了纳沁。

纳沁闻之心下方寸大乱,痛哭了一阵,才想起要为自己做打算,绝不再受人家的摆布,受狼的侮辱。这样,悄悄的离了宫内,也不知是不是太后的安排,竟然没人察觉,还不知道何人送来一个纸条,上面写着:林卓然次日离京。

纳沁半是羞怯,半是绝望的:“哥,带我走吧。”

林卓然凛然一把搂住纳沁在怀,双眼怒视着门外站定的扎拉图。<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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