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头又对女儿道:“玉儿你这回可得个教训,有些人你便是待她再好也无用,心都是黑的!”
宋撷玉认真点头应下,“娘,女儿知道错了,往后一定擦亮眼睛看清楚。”
她们母女俩你一言我一语根本容不下旁人插嘴,宋明雪又气又急后背都被冷汗浸透了,才终于找着机会开口,“母亲明鉴,我没有,明雪实在冤枉!”
李瑢目凝寒霜,“冤枉?你是不是又想说手珠是玉儿借你把玩而非你不问自取?”
宋明雪一噎。
没错,她就是想这么说,可这话被嫡母说出来,怎么听着就不对味了?
李瑢勾着唇冷冷一笑,“玉儿大方是阖府皆知的事,手上的东西没个数,你们几个姐妹哄得她高兴了,她散出去多少首饰头面不计其数,你自己摸着良心说说,你这头上手上戴的,身上佩的,有多少是你份例里的,又有多少是玉儿送的?”
她这眼光利得很,不过上下一扫,便知道宋明雪没少得玉儿的东西。
这些事她本不大在意,只要女儿高兴怎么样都好,可她却容不得这等占尽了女儿便宜仍贪得无厌,甚至想泼女儿污水的人!
“她往日给了你不知多少好物件,可曾反悔要回过一件?”李瑢逼问道。
宋明雪咬着牙摇头,这事上她不敢说谎,因为根本瞒不过嫡母。
李瑢轻呵了一声,居高临下的睥睨着她,“现在可明白了?我的玉儿岂会为区区一串手珠而反复,她若真的给了你,断不会索回。可你更要明白,我的玉儿没有允你拿的,你敢伸手,那就是偷是窃是贼!”
宋明雪泪珠滚滚,胡乱的摇着头,却说不出辩驳的话。
李瑢也懒得再听她狡辩,当即便唤了人将她拖走,“打她二十板子,送回徐侧妃处,告诉她宋明雪犯了什么事,让徐侧妃亲自盯着她抄百遍女戒!什么时候抄完了什么时候再出门!”
下人应了,上前便将宋明雪拖下去了。
只是刚到门口,便遇上了淮阴王的长随,长随连忙进来禀报道:“见过王妃,见过郡主,王爷有请王妃和郡主。”
李瑢挑了挑细细的柳眉,“王爷是有何事?”
长随斟酌道:“属下也不知具体何事,但之前徐侧妃求见了王爷,这会儿应该还在。”
李瑢顿时明白了,扶了扶头上的钗环,她姿态雍容的站起身,“玉儿,既然你父王叫咱们过去,那便过去瞧瞧。”
宋撷玉会意的起身,扶住李瑢的手臂,“好啊,娘,咱们这便走吧。”
两人行至门口,见宋明雪还扒着门,赖在那里不肯走,形象全无的眼巴巴的瞧着长随,分明是想要跟他们一起过去见淮阴王。
李瑢嗤笑,转头便对下人道:“还不将四姑娘带下去?这点小事都办不好,要你们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