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丢人现眼,这亏得是亲姐妹,若是去到旁人府中作客,难不成她也看到喜欢的便要拿走不成?
那可真像王妃所说,丢人丢到外面去了,王府姑娘的名声岂不是都要被她所累!
想到这一可能,宋青山登时大为恼火,沉着脸道:“徐氏,你也是官宦之后,怎地把女儿教成这般?偷玉儿的东西还不算,被抓着了还敢污蔑玉儿,若是这般还不好好教训,日后还得了?此事该怎么处置全由王妃作主,你莫要再在这里哭哭啼啼!”
看着徐侧妃泪涟涟的,他心生厌恶,“后宅的事都由王妃打理,你身为侧妃更应知道轻重,一应事宜都由王妃定夺便可,日后你不可再到前院来打搅!”
“王爷!”徐侧妃对上他厌恶的眼神,宛如晴天霹雳,这回是真想哭了,“王爷,不是那样的,您不能只听王妃和郡主的片面之言便定了明雪的罪,明雪那孩子是绝无可能做出那等事的,王爷……”
宋青山见她连自己的话都敢质疑,更加不悦,当即便唤来下人将她强行拉出去!
没了徐侧妃的哭声,屋里顿时清净下来。
宋青山转瞬就将徐侧妃母女的事抛在脑后,而问起他最关心的事,“玉儿,你说这手珠是太子所赠?那你就这般收下来了?”
“太子所赠?”李瑢还不知此事,闻言惊愕的看向女儿。
宋撷玉偎在李瑢身边,嘟着娇嫩的唇瓣,一脸娇憨的道:“我也不想收的啊,可他非要我收,还说什么要为皇后娘娘选礼物,让我帮着挑选,这手珠便做谢礼,我还要怎么推拒啊!”
宋青山与李瑢对视了一眼,两人的眼中都有着担忧。
李瑢道:“玉儿,你是知晓的,前些日子腊冬节的宫宴便是为太子殿下择妃而设,可宫宴过后,并未听闻圣上与皇后娘娘看中了哪家的女儿。如今太子妃未定,太子又对你……”
宋青山绷着脸打断她,“玉儿可不适合嫁入皇家!”
“那是自然。”见宋青山将话说得硬梆梆的,李瑢生怕宋撷玉抵触,便揽在怀里,抚着她的脊背,谆谆道:“娘跟你爹的意思是,进了宫便没了自由,玉儿哪里还能过得像现在这般自在。再者说,太子是储君,身为太子妃自然也是责任极重,每日不知要处理多少宫务,周旋多少关系,我们玉儿在府中一向娇养着,何必要寻这些苦头吃,是不是?”
再次听到这些劝诫的话,宋撷玉一时心下十分复杂。
前世,爹娘也曾苦口婆心的阻止她进宫,把嫁与谢央的各种弊端说了又说,明明都是金玉良言,那时的她却只当耳边风,从未认真听过。
傻乎乎的,不顾一切的奔着谢央就去了。
真的是蠢死了!
不过这辈子她绝对不会再要爹娘为她如此忧心了,宋撷玉敛去不该有的神情,抬起一双无辜的明眸望过去,“爹,娘,女儿才不要嫁给太子,做太子妃多累啊,女儿只想轻轻松松,快快活活的过日子,哪有把负累往身上背的道理!而且我现在根本不想嫁人,我就喜欢呆在爹娘身边,你们可不能嫌我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