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宁已经去了这么久,按理来说也应该有人回来给她报个口信,永安侯府就这么大,折返哪里需要小半个时辰?
“何嫂子!府里有要事,您还是带我去安宁的厢房,我们今日就不打扰了!”
何母被宋撷玉和庄芸一起发难,哪里还抵得住?只能起身往约定好的地方把人带过去。
顾安宁那个死丫头不是抢了宋撷玉的未婚夫,为何宋撷玉居然还要站在定安将军府那边?
本是想借淮阴王府的手成事,可是现在看来,这步棋分明是走错了!
只希望德明那边已经得手,今日之事万万不能功亏一篑!
任凭何母心里后悔不迭,可是事已至此,只能硬着头皮一步步走下去。
到了说好的厢房,远远的就看到前面并没有人把守,何母心里松了一口气,气定神闲起来。
“这些个丫鬟真是惰怠,一个个的趁着主子喝醉了就跑去不知道哪个角落偷懒!”
何母一边假意开骂一边推开门:“咦?安宁呢?”
庄芸已经猜到自己是入了局,她知道永安侯府想要借定安将军府的势,只是没有想到这何钱思和何德明居然真能有这么大的胆子算计她的安宁!
宋撷玉看着何母在那惺惺作态,强烈的不安几乎将她压垮。
“小姐!”玉娴在旁边扶了宋撷玉一把,咬着唇面色发白。
宋撷玉稳住身形,缓了缓才站住了,她现在不能慌,不管何氏母子打的什么主意用的什么诡计,无论如何都不能按照他们算好的路走!
何母装模做样转悠了一圈,看庄芸几乎要吃人的眼神,甚至还笑眯眯的亲热模样开口:“想必是路上被寒风一吹酒醒了,或许是去了别的院子迷了路也不是不可能。”
如今何母和何德明都走了,其他宾客也跟着过来,声势浩大。
宋撷玉上前,装作一副愧疚模样:“伯母,我突然想起来,方才安宁派了丫鬟来传话,说是已经回了将军府,我这丫鬟误事,竟然忘了这事!”
玉娴立马站出来跪在地上:“请顾夫人恕罪,等回府奴婢一定亲自去领罚……”
庄芸目露疑惑,盯着宋撷玉刚想问些什么,就看到宋撷玉朝她眨了眨眼。
何母心里焦急,万万没想到宋撷玉不按套路出牌!现在顾安宁就在她儿子床上,怎么可能回去什么将军府!
可若是她这时候出来,被宋撷玉一挑刺露了马脚,恐怕更得陷入困境!
正不知道该如何拖延时间,就听到不远处传来女子的尖叫声,何母却松了口气,面上装出一副惊慌的模样,哭天抢地。
“可是有贼人?那可是德明的院子!”
被何母这么嚎一嗓子,其他宾客哪里还坐得住,纷纷往何德明的院子过去。
庄芸看了宋撷玉一眼,两人都在彼此眼里看到三分凝重七分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