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陛下察觉到了什么?”宋青山眼神更加凛冽,语气也恶狠狠起来:“或是有人,在陛下面前进了什么谗言?”
想来想去,除了太子,再也想不到其他人选!
谢俶稍稍迟疑了片刻随后若无其事的点头,不管宋青山心里这在景安帝面前进谗言的小人是谁,今日这黑锅,他都背定了。
宋青山果然怒了,冷笑一声:“不过才当了一个太子,还真以为自己能无法无天了!他那些把柄,我是不屑给他捅出来,既然他三番五次挑衅我,那就看看谁会更倒霉!”
谢俶端着茶杯掩饰自己的情绪,万万没想到他只是随便找个理由让淮阴王府和雍王府走的近一些,为以后做准备,居然还能顺便坑谢央一把……
默默地在心里为谢央点了蜡,谢俶就果断将这事抛之脑后,半分想帮他在宋青山面前解释的心思都没有。
谢央当初为了掩盖自己挪用赈灾银子的事,派杀手暗杀他的事他都没跟谢央计较,如今就当收他点利息。
被谢俶这么一点,宋青山当下也明白这其中利害关系,沉思了会,释怀了:“说的对,要是做不到全然不往来,不如大大方方将一切都摆在明面上,否则暗地里来往,有理也亏三分。”
谢俶这趟来的目的达到,也悠闲起来,试探着问宋青山:“怎么没见长乐那丫头?往日里总能在府里各处瞧见她,今日倒是在自己院子呆得住。”
宋青山对谢俶没有半分防备,当下就将宋撷玉的行踪说了出来:“玉儿跟燕儿去了太傅府。”
谢俶点了点头,墨色的眸子里多了两分漫不经心:“不知长乐何时才回来?前些日子答应她的簪子,我好带来一并给她,若是不合心意,也好再改。”
宋青山嗔怪的教训了她:“这孩子,怎么又跟你要物件儿?”
谢俶还真怕宋青山训宋撷玉,开口解释:“长乐并没有问我要,只是府上刚好有一套,款式新颖,正正好合适长乐这个年纪的小姑娘戴,放我府上也是浪费,不如送了长乐,逗她开心。”
谢俶对宋撷玉的爱护让宋青山窝心,看他的眼神更加柔和,将面前茶盏的茶水一饮而尽,语气苦闷:“回来?有没有个日子还不定……”
这意思,怎么听着不对?
谢俶脸色凝重了三分:“日子不定?”意识到自己动作太大,又坐了回去,垂了眸,遮住眼里的肃杀,带了笑试探:“老师莫不是在跟我玩笑?长乐还能在太傅府呆一辈子不成?”
宋青山回神,他也没把谢俶当外人,谢俶既然问了,他也就没打算瞒他:“太傅府有意跟淮阴王府结亲,只等玉儿点头,她跟祁汐那孩子自幼相识,恐怕以后真就在太傅府住一辈子喽。”
宋青山又是欣慰又是难过,他好不容易养大的闺女,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心怕掉了,这么快就要到别家去当新妇……
谢俶万万没想到走了一个司晋宇竟然还能有人来截胡!这人居然还是李祁汐!
听宋青山这口吻,太傅府和淮阴王府两边是都快谈妥了?就等宋撷玉点头?
“雍王,你这脸色,怎么看着印堂发黑?可是屋子里闷着了?”
宋青山一回头被谢俶的脸色吓了一跳,当下连忙问了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