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历了前面几道波折,宋撷玉在乱了几日之后,就将这事丢在脑后,她现在烦个什么劲?能不能成还不一定,说不定要不了几天,这桩陛下亲赐的婚事就又得黄了。
毕竟连“国运”这事都能和她的婚事冲突上,宋撷玉现如今是真觉得没有什么缘故会让她觉得匪夷所思……
她保证,绝对是这个贼老天整她,就是觉得她坏了命簿,这才千方百计在她的姻缘上动手脚!
只是她心里不当一回事,可外面的人却是对这事猜测颇多,议论纷纷,宋撷玉索性闭门不出了半月。
半月后,第一个来探望她的,竟然是顾安宁,宋撷玉看到她时,她与半月前的音容笑貌大相庭径,竟是生出了几分老态!
“安宁,你这是怎么了?可是有人欺负你了?”
宋撷玉连忙迎上去,看向她的眼底藏了几分不为人知的担忧,看顾安宁穿着打扮素净,全无到处新婚娇俏模样,发生了何事?才会让顾安宁成了这幅模样?
“长乐……”
顾安宁进来时面色还平静着,等看到宋撷玉时,眼眶一下红了,竟是哽咽了一声,随后便将泪意压了下去。
宋撷玉眼神示意几个丫鬟都出去,就留了玉淑玉娴两个丫鬟伺候,想到面前谢程谢韵然两兄妹的算计,宋撷玉沉了脸,恶狠狠的甩了帕子。
“是不是谢韵然又出了幺蛾子?”
除了这事,宋撷玉再也想不到其他缘故!
顾安宁拿帕子将眼角的泪擦了,收起自己的狼狈之态,这才扯了笑,似乎有些不好意思:“你看我……一时之间又失了态,本是想来给你道声喜,结果又掉了泪珠子。”
“大抵是怀了孕的缘故,所以才格外多愁善感些。”
她捏着帕子,声音略微压低了些,说到自己怀了孕,嘴角才有三分笑意,眼神泛柔。
宋撷玉一听大喜,本还以为是顾安宁在府里被谢韵然欺负,万万没想到居然会有这么一件大喜事!
连忙牵了她的手,温声问她:“安宁,肚子里的孩子几个月了?”
顾安宁低了头,摸了自己的小腹,眼神珍重:“才不过三月,初初诊断出来。”
她收了嘴角的笑,眼里多了几分忧色:“这孩子的事,连我父母都不曾知道,将军也不知道。”
顾安宁看向宋撷玉,捏着她的手冷冰冰的,没有半分血色:“长乐,你是唯一知道这事的人。”
宋撷玉没想到连司晋宇都不知道这事,顾安宁将这事竟是瞒的这么严实!
“孩子还不足月,万事确实应该小心着些。”宋撷玉想了想,看了一眼门的方向,这才放轻了声音:“不如,你来我这住上几日,就说想陪我一段日子。”
淮阴王府,总要安生着些,等把这胎给安稳了,再回去也不迟。
保到四月,显怀了,也就不容易出事,多少叫人安心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