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司夫人刚来的信。”玉淑从外面带了一封信进来:“我恰好经过门房,就给顺道带了过来。”
宋撷玉来了兴趣,接了过来:“安宁这是跟司将军把误会解开了?”
自从谢韵然死后,顾安宁和司晋宇就再没传过消息出来,如今终于舍得跟她们来信了。
一目十行将信看了下来,宋撷玉含笑,一脸无奈的将信给合上了,吩咐一旁的玉淑。
“去把陆冬表姐请来。”
李陆冬来的很快,还没看到人就听到了她那口小脆嗓:“平日里不是觉得我烦人?怎么今日我不来你这,你反而让玉淑来请了?长乐,你这身子可比你这嘴要诚实。”
宋撷玉一听她这调调,顿时有些后悔,不该请李陆冬过来,她应该过去李陆冬院子,这样才能占据主动。
“安宁来信,约我们一同春游泛湖。”
李陆冬坐到她旁边,拿了信纸仔细瞧了瞧:“这安宁,跟司将军和好了,两夫妻就蜜里调油,把咱们这群手帕交给抛到脑后,也就司将军接了去江南一带赈灾的任务,这才深闺寂寞,把我们这群姐妹给想起来了。”
论消息灵通度,宋撷玉自然是佩服李陆冬:“前些日子不是还听说司将军在府隔离?怎么才这么短时间就被派去赈灾了?”
李陆冬将信照原样折了起来:“江南那边水患严重,向来天灾都伴着人祸,这些年太平日子过久了,那些贪官污吏不显,如今天灾出来,这些蛀虫一个个的贪心不足蛇吞象,惹了陛下的眼。”
“派司晋宇过去,一是他现在手里掌管着玄甲军,这种乱世,谁手里有兵谁说话才管用,他过去对付那些老油子,比派那些只知道讲道理的文官要管用的多。”
李陆冬说完,像是有什么忌讳一般,压低嗓子:“这其二,据说江南又有新发疫病的百姓,司将军已经近距离接触过疫病,并没有传染,他过去,也比别人过去多层保障。”
宋撷玉稍微一深想,大概也明白了陛下在担忧什么,救灾如救命,要是灾粮迟迟不到,难民要是饿急了,什么事都能做,到时候恐怕会出大乱子。
这种关头,这派去赈灾的大臣必然不然轻易出事,京城和江南隔着这么远的路程,一来一回,等朝里派了新的大臣过去,黄花菜都凉了。
“那表姐明日可有空?”顾安宁约的是明日,这信也来的匆忙,宋撷玉不免多问一句。
李陆冬扑着小扇,朝宋撷玉眨了眨眼:“你还不知道我,这种热闹,我自然是要凑的。”
六月,算是京里踏青的高发时间段,宋撷玉和李陆冬赴约的路上,就看到了不少熟人的马车。
“长乐,快看,那不是洪家的车?里面坐的可是洪美玉?”李陆冬正无聊的撩了马车帘子,无意间看到一辆马车上有洪家的标志,不由得多看了两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