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完,一甩他的手就要走,整个人从来就没这么生气过。
只是还没走开一步,人就被谢俶一把扯了回去,整个人顺着他的力道,摔进了他怀里。
刚开始挣扎,耳边突然传来谢俶低低的声音:“好了,我错了。”
宋撷玉愣住,谢俶在跟她认错?她没听错吧?
不止宋撷玉不敢置信,连一旁的杨瑾都恨不得把自己给弄聋了,他听见了什么?雍王殿下居然会道歉?
简直活久见!
他作为在场唯一一个见证人,真的不会被日后反应过来恼羞成怒的王爷给灭口吗?
看人不动了,谢俶这才将人抱的更紧了些,初开口时难,可话一旦出了口,再往后说就容易了。
“刚刚你替那浦俊成反驳我,我也只是气着了,那浦俊成没安好心,你当真看不出来?”
宋撷玉听他这么推心置腹,跟平时完全不像是一个模样,一时心里也软了下来,任由他抱着,呐呐解释。
“我又不是真的一窍不通……他或许是对我有意,但是我已经许配给了你,陛下亲自下的旨,谁人不知?”
“得饶人且饶人,我不想多生事端。”
听出她话里已经没有了刚才那般决绝,谢俶在心里叹了一口气,总算是把人给哄回来了,以后可不能再轻易把人给惹生气了,不然,恐怕他有几条命都不够哄她的。
余光瞥见地上掉出来一个荷包,谢俶放开她,捡了起来。
看这手艺和荷包掉落的位置,谢俶脸色和缓下来:“送与我的?”
宋撷玉举着手要去抢:“谁说是要送你的?少自作多情!”
有了刚刚的事,这荷包就算是打算绣给他的,如今也不打算给他了!
美得他,刚刚惹她哭的这么丢脸,如今还想要她的荷包?呵!想都别想!
谢俶比宋撷玉高了许多,见她扑过来抢,手顺势举高了一些,笑着开口:“若不是送我的,这荷包上为什么绣了个俶字?”
宋撷玉一时哑口无言:“这……这不是我绣的……”
谢俶嘴角弧度更大,一双狭长的凤眼看着她,里头的笑意明显极了,故意逗她:“若不是长乐绣的,那这荷包就是别人的,别人的东西,我捡了,长乐你怎么能来抢?”
“虽然我们二人关系不比寻常不分你我,可玉儿却也不能如此霸道。”
最后一句话,他说的低哑,莫名的撩人心炫,叫宋撷玉心口烫了一下,眼神下意识闪躲,红了耳廓。
他不是一向叫她长乐?做什么突然改口叫她玉儿?这人……当真真是好不知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