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撷玉的一举手一投足都是在往里头加柴添薪。
嗅着宋撷玉身上若有似无的栀子香气,谢俶的呼吸不禁乱了节奏,手下的力道也渐渐重了起来。
“嘶,疼,疼,疼,王爷轻点儿……”
宋撷玉方才被他揉捏的舒服,已经有些昏昏欲睡,丝毫未曾察觉谢俶的异样,只觉得谢俶忽然加大了手劲儿,按得她脖子酸痛不已,便皱着眉,不满的喊起疼来。
这一声喊不仅惊了谢俶的心,更是重重落在门外偷听人的心里。
玉淑不禁红了眼眶,也顾不上尊卑,低声啜泣:“王爷也太没轻重了,郡主年纪还小,如何受得住……”
玉娴早就忍不住了,闻言腾的一下站起来,抬腿就要往新房里头冲,若不是玉淑眼疾手快将人拽住,怕是要冲进新房与雍王爷拼命。
外头的人急的急,气的气,里头的谢俶也不好过。
宋撷玉今日受了委屈,又伤了脖子,现下他揉捏得稍稍用力些,她便要喊痛不止的。
他既心疼又愧疚,说来说去还是他的疏忽。
若是他能再细心些,将婚礼一应事务都过过目,那超重的凤冠也不会戴到宋撷玉头上去。
想到此处,再听宋撷玉的痛呼,谢俶更觉心虚,只能强压着翻涌的血气替她继续揉捏。
谢俶憋得面色通红,不禁埋怨起谢灵来,若不是他弄了那劳什子的酒给他,他倒是还能好过些。
如今温香软玉在怀,他却不敢轻举妄动,就如同将甜润的糖水端到饥渴难耐的人面前,却不准他喝,每一刻都是对他最深沉的折磨。
好在宋撷玉累得狠了,不出半个时辰便在谢俶不懈的揉捏下放松了身子,沉沉睡去。
谢俶红着脸,长长舒了口气,低下头,看着谢俶沉静的睡颜,嘴角情不自禁的扬起。
他轻轻抚了抚她白里透红的脸颊,在她额头落下轻柔一吻,这才轻手轻脚的去了净室,在冷水里足足泡了半个时辰,总算是将身体里的燥热压了下去。
事到如今,他也后知后觉明白过来,恐怕谢灵给他的那酒有些古怪,他素来不喜饮酒,但却是千杯不醉的酒量。
没叫人伺候,独自擦拭了身子,穿好寝衣,回到喜帐,轻轻掀开被子,在宋撷玉身边躺下,长臂一舒,便将熟睡的妻子揽入怀中,这才心满意足的闭上眼。
她终于成了他的妻,他们有一辈子的时间好好厮守,又何必急在一时。
第二日一早,谢俶如往常一般早早醒来,看了看依偎在自己怀里的宋撷玉,心中泛起甜蜜,吻了吻她的发顶,小心翼翼将胳膊从她身下抽出来,轻手轻脚的起身,又不放心的替她掖了掖被角,这才穿着中衣去了外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