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姐姐,你就别瞒着我们了,要真如你说的那般,这陶太后还是太后吗?”
看她们俩人实在不信,宋撷玉一双桃花眼熠熠生辉,带着笑意,语气更加笃定了三分:“我骗你们两个做什么?
不信你们问玉娴和玉淑。”
突然被自家主子推出来,玉淑愣了一下,随后大力点头:“王妃没有夸大其词,太后这几日都对我们主子客气着呢!”
这话从玉娴嘴里出来邢绣芸和邢离或许还会疑心,可从玉淑嘴里出来,她俩就信了八成。
比起宋撷玉和玉娴,玉淑简直可以称得上“老实”二字,毕竟玉淑说瞎话还会眨眨眼,看得出端倪。
邢离在旁边听着,实在是意外,看向宋撷玉:“这太后怎么了?
突然变了性子?”
宋撷玉意味深长的但笑不语,好半天才开腔:“她啊,对我有所图,这态度自然就软上一截,人一旦有所求,就容易被人牵着鼻子走。”
邢绣芸听的糊里糊涂,似懂非懂,被宋撷玉给吊足了胃口,一时耐心尽失:“宋姐姐,你就别在这跟我们打哑谜了,有所求,这求得是什么?”
宋撷玉看她这幅急切模样,终于不再逗她,将事情前因后果都说了出来:“太后想要往雍王府后院塞人,让我在秀女中挑几个顺眼的带回去。”
“我啊,便假意挑着,吊着她,陶太后这会儿恐怕也回过神了,明白自己被我耍了,这会儿恐怕正在椒房殿砸东西呢!”
邢绣芸这才恍然大悟,一时又是好笑又是钦佩,凑近宋撷玉悄悄的竖了个大拇哥:“宋姐姐,你这胆子也太大了。”
好歹陶太后也是坐了二十多年的后位,如今又成了太后,哪里是好相与的?
宋撷玉转了话题,不再聊宫里那些糟心事:“你们两个今日不会真的只是让我来游船的吧?”
邢绣芸的性子她再清楚不过,标准的大家闺秀,鲜少出门,突然找她游湖,只怕还有旁的事。
见瞒不过宋撷玉,邢离坦然开口:“明日,安王便回京了。”
邢绣芸也紧跟着开口:“夫君让我们给宋姐姐你提个醒,小心安王。”
宋撷玉听着邢绣芸和邢离的话,沉思了几瞬,她早就知道谢灵准了安王和祁王回京,但万万没想到安王这么迫不及待,动作这么快,竟然明日就到京都。
邢绣芸和邢离不清楚她和安王之间的恩怨,但哥哥却是知道的,谢韵然的事过去了这么些年,原本算是过去了,可安王这么一回京,只怕这些旧账又得被翻出来。
不同于谢程这般草包,安王可是当年差点登上帝位的藩王,手段见识不可小觑。
谢韵然的死与她有关,谢程看不出所以然,但安王一定能查到蛛丝马迹,到时候,估计十有八九,得找她麻烦。
啧,这还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她不想惹事,麻烦却自己找上门来。
脑子里这些心思一一闪过,却也不过短短几瞬,宋撷玉将眸中思绪压了回去,面色轻松自若:“我记住了,帮我与哥哥说一声,让他不必这么担心我。”
当年谢程和谢韵然两兄妹没能把她如何,如今换做这个安王回京,也不见得就能把她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