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绣芸了然的笑笑,面上却还是不正经的模样:“知道了知道了,果然成了一家人就是不一样,还开始护犊子起来了。”
宋撷玉少不得又是对顾安宁一顿挤兑,等回雍王府时,天色已经擦黑。
谢俶正坐在房里,手头上还是她白日用来打发时间的兵书,瞧着像是来了挺久。
“三哥哥今日怎么得了空闲?”
着实是罕见,新帝初登基,百废俱兴,忙的不可开交,谢俶与新帝走的近,得谢灵信赖,更是被抓壮丁,这些日子连轴转的三班倒,宫里的人随时碰了奏章文书过来,压根没把谢俶当人用。
她虽然有所微词,但这是国家大事,还真一时没什么办法阻止。
“这些日子怎么看起来兵书了?”
她一出声,谢俶才注意到她。
将手里的兵书放下,随手给她倒了一杯茶。
宋撷玉将谢俶手边的兵书拿过来,瞬间看了两眼,见还是白日里自己看的那一页,心下熨帖。
随后将兵书再次倒盖着往桌上一扣,宋撷玉有些兴致缺缺:“话本子看久了,也就没什么滋味,都是一个套路,不如这些兵书有意思。”
往日里忙的不可开交,跟谢央斗,跟谢韵然斗,跟皇后斗,平日难得有空闲,这才拿了那些情爱的话本打发时间,一笑而过。
可如今,谢央这个最大的心病没了,陶皇后成了陶太后,势力大不如前,根本拿她毫无办法,日子过得顺风顺水,安稳的同时,便显出三分无趣来。
谢俶没想到宋撷玉竟然开始啃这些晦涩难懂的兵书,吃惊的同时,心下甚是欣慰。
“多看些也好,淮阴王府祖上也是戎马出身,尤其是宋老爷子,至今军中还流传着老爷子的战功。”
谢俶说这些时,神色徜徉,眸色深邃,语气里的敬重是实打实的,宋撷玉看的出来,他对祖父也很是崇敬。
哪怕大禹如今文臣吃香,武将的官路始终要比文臣走的更坎坷一些,可上一辈那些英烈,到底还是在后代子孙的代代相传中,不曾被忘记一分一毫。
他们躺在坟地里,却长眠在所有人的心中。
宋撷玉难得见他,心下一动,起了打听消息的心思。
“三哥哥,新任皇后是何秉性?
可好相处?
陛下对这新皇后又是什么心思?”
宋撷玉这一串的问题下来,还真让谢俶不知道该回哪一个,看她眼神热切的盯着他,心里一时不由得吃了味,将人抱进怀里:“长乐对陛下之事什么时候如此上心?”
她趴在谢俶怀里,哪里听不明白谢俶这话的意思?
一时憋笑:“三哥哥这话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