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的胆量拖了雍王府的后腿了……
谢俶的视线还殷切的放在她身上,宋撷玉讪讪的笑笑,生怕他直接执行了。
毕竟,没有什么事是雍王殿下不敢干的。
“不必……漠北都能站得,我也没那么娇气。”
谢俶顺着她的话看向乖巧站在顾安宁身边的漠北,这大殿带孩子过来的不多,但也确实不是没有,可那些孩子站了一会就开始哭闹,被乳母给抱了下去,剩下的几个,都是比漠北要大上五六岁,身量堪有成年男人模样的皇子。
是以,站在顾安宁身边的漠北,便犹如鹤立鸡群,格外的引人注意。
收回视线,谢俶低垂着眉眼,好一会儿才认真的下了两个字的定论:“确实。”
宋撷玉嗔怪的瞪了谢俶一眼,亏他想得出来,漠北一个孩子都没叫苦,她比漠北大了这么多年纪,若是就这么溜了,还不被人笑掉大牙?
余光瞥见一旁的谢安,宋撷玉嗤笑一声,低低吐槽:“装的还挺像那么回事。”
谢俶也瞥了一眼谢安,他正愁眉苦脸,眼下乌黑严重,头发更是颓废,看着确实是一副舐犊情深的模样。
这幅作态确实符合丧父的模样,可当年他被谢央算计着谋逆一事众人皆知。
再看如今他这幅模样,便觉得嘲讽至极。
但终究,谢俶什么话都没说,收回视线,静静地站着。
不多久,谢灵和陶太后便过来,谢灵亲自给先帝上香,随后朱诚念了一大篇幅沉重的悼词。
等朱诚念完,谢灵便意味不明的将安王给叫了出来,让安王给先帝上香。
安王面色沉重,还真是装出了一副悲痛欲绝的模样,宋撷玉在一旁瞧着觉得甚是有趣。
这皇族一个个的都是演戏的好手,祁王是,安王是,陛下更是。
这出戏码,若是先帝能瞧见了,只怕也得被气得掀开棺材板跳出来。
等安王下来,谢灵继续不轻不重的将祁王给叫了出来,端的是一副雨露均沾的姿态。
到这个时候,底下除了一些一开始便跟着先帝,由先帝提拔出来的老臣,剩下的都开始没了精神头,插着手,垂着眸打着瞌睡。
突然就听到一声哀嚎,顿时底下不少人吓得一激灵,差点没能吓得摔了。
这下看向祁王的视线,都带了些不满,祁王这一出,差点吓得他们御前失态,这可不是好玩的。
祁王却像是半点没察觉到,站在先帝的牌位前便哭的不能自理,神色之痛简直感天动地。
不同于安王刚刚中规中矩的上香,祁王手里捏着那三根香,哭的手抖,宋撷玉看着都担心那香会不会被抖得灭了,到时候可收不了场。
索性这皇家的东西质量不错,祁王手抖的跟羊癫疯似的,那香头也没灭。
宋撷玉有意看向安王的方向,眼里带了慢慢的看热闹的心思。
果不其然,刚刚还慈眉善目的安王,这会儿脸色已经难看的不行,瞪着祁王,嘴唇都在抖。
祁王搞得这一出,愣是衬得他下不来台,跟摆了他一道有何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