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话一出,宋如瑛脸色当即白了许多,这件事,是她心里永远过不去的坎,宋浩言这话半分没给她留情面,就是把她往死路上逼。
宋浩言看着面前的宋如瑛大受打击的模样,那双跟她亲娘一脉相承的眼睛瞪着他,大的出奇,瞧着就吓人。
他被看的一阵心虚,但很快,这股子心虚又被更大的恼羞成怒盖住,他这些话有哪句是说错了的?
她做的出,他凭什么说不出?
就她干的那些丑事,他们平时不提是给她留面子,偏偏她还给脸不要脸,管东管西,管到他头上去了!
看着宋浩言的背影,宋如瑛咬了咬唇,几乎将唇给咬出来血,半晌才苦笑,呵,她既然做了,就不怕别人说,撕破脸也好,反正日后迟早要来这一遭。
但宋浩言出门,一定不会有什么好事,他越是这幅态度,就证明他越是心虚!
雍王府。
谢俶从谢灵那里一听说宋撷玉和宋撷燕出事的事,立马便回了府,才一回府,就发现府内灯火通明。
他心一紧,步子加快了一些。
谢灵不是说了?
长乐和燕儿并没有出事?
可既然没出事,这亮着这么多灯又是为何?
等进了门,就发现屋子里并没有其他人,只有宋撷玉搬了把太师椅坐在正中间,板着脸,眼神严峻。
竟是连玉娴玉淑都没在身边。
上下打量了宋撷玉好几圈,确认她平安无事,谢俶才将心放回了肚子里,步子也恢复到了平日的模样。
“这是三堂会审?”
听了谢俶这话,宋撷玉极轻的从鼻孔嗤了一声,面上毫不容情,算他还有点眼力见,能看出来这是三堂会审,而不是她深夜等夫。
看宋撷玉冷着小脸,丝毫不给情面的模样,谢俶倒是笑了,低声开口:“敢问雍王妃,小人犯了什么罪过,惹的雍王妃如此生气?”
宋撷玉看气势场面都撑足了,也不再造势,拿起旁边的惊堂木就是一拍拿腔拿调开口:“燕儿那身本事,是你教的?”
谢俶了然,顿时明白宋撷玉搞上这么一出是为了什么,随后坦然点头:“确实是我教的。”
宋撷玉看他承认的毫无压力,气的更是头疼:“好啊!雍王还真是好本事,我七妹妹虽然聪慧,但你能将这事瞒的这么严实,只怕平日里其他事也不少瞒着我吧?”
看谢俶不怒反笑,宋撷玉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又是一拍惊堂木,拿出了审人的架势:“笑什么?
有什么好笑的?
劝你别不识好歹,赶紧从实招来!”
谢俶盯着宋撷玉,一双黑的如墨一般的瞳深不见底:“长乐这是疑心我与燕儿私相授予?”
宋撷玉一听这话,翻了个大大的白眼,语气更是不屑:“私相授予?
我便是疑心杨侍卫与你私相授予,都不能怀疑到燕儿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