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小子高大有说出来的话是:我要出去,今天上午就走。
刁桂清惊讶地问他:你到哪里去?做什么去?
我到县城去,做生意去呀。
什么时候回来?
吃不准,可能要三四天功夫。
你有病呀,新结婚的,把老婆扔在家里,自己出去做什么生意?
那没得办法,我跟对方说好了。
见儿媳妇在客堂里擦拭,端坐在太师椅上等吃早饭的高贵仁发话了——今天不要出去做什么生意,起码三天以后再出去,否则像什么话!对方是谁?我来跟他打声招呼,不会有什么问题!
对方是那个赵大发,昨晚与高大有约好的,今天他俩到县城新开张的“梦幻歌舞厅”去见识见识,以前,俩人经常在县城娱乐场所消遣。高大有不可能透露真情,只得先退而求次,一摆手,说,好了,我就待在家里,三天以后再去吧。
傻乎乎闲在家里,高大有整天坐在前院晒太阳,目光呆滞,妈妈跟他说话,他嗯嗯哈哈,更懒的与妻子搭话。到了夜晚,瞅着身穿内衣内裤的性感妻子,他漠然视之。妻子爬上床,睡在他旁边,头倚靠在他肩上,腿搁在他胯间,一只手在他胸部摸索,他居然还是无动于衷。
大有,你对我难道一点兴趣也没得?
什么兴趣不兴趣的?你说这种话做什么?
我们是夫妻,两个人睡在一起,什么事情也不发生,这是不正常现象呀。
嗯呢,是这样的,我这些日子感觉不好,做什么事情都提不起精神。
努力调节起兴致的苗巧凤,一下子情绪低落,一声叹息,身子侧向里面暗暗流泪。
看了她一眼,高大有扑哧一笑,开始闭目养神。他在外面跑生意,少不了到县城光顾,特别是结识了赵大发这种思路开放的人以后,在隐秘场所与见钱眼开的女性打得火热,这类女性够刺激。这个苗巧凤,是个乡巴佬女性,粗里粗气,又是个名声难听的小寡妇,他自然是对她不屑一顾。
第三天,按乡下风俗,出嫁的苗巧凤回娘家,高大有不情愿地随她同去,在岳父家里,他脸上表情始终处于尴尬状态。岳母不计较他这个傻女婿表现,保持对他客客气气态度,多半是冲着他携带的厚重礼物。
终于熬到第四天,高大有兴冲冲离家出走,因为有言在先,父母亲没有制止,刁桂清关照他早一点回来。他的妻子苗巧凤,对他一味出走,显得平淡无奇。
傻儿子出去了,孤独的儿媳妇心里怎么想?晚上躺在床上,高贵仁因为老婆子生理上的原因,基本上和她没有了夫妻床弟之事。闲着无聊,他和她说起他的顾及。
刁桂清眨巴几下眼睛,对他说,傻小子就这么无情无义地离开,儿媳妇正当年,她当然是会有想法的。对这个儿媳妇,我们高家是委屈她喽,唉!
那么,明天找个合适的机会,你关心关心她,我作为公公不好问她什么。
嗯呢,我明白了。
翌日清晨,高贵仁老习惯,吃完饭在大后院打一套养身太极拳,然后坐在藤椅上翻看泛黄的书籍。接下来,他对老婆子关照一声,走到镇上去转悠,大多数时光是看看戏消遣消遣。
长期养成的爱清洁习惯,使得刁桂清闲不下来,手里整天抓着抹布,没完没了在住宅里里外外擦拭个不停。刚进门的儿媳妇很自觉,跟在婆婆后面不厌其烦地搞家庭卫生。
偌大的住宅没有他人,只有婆媳俩,这是个合适机会。
哎,巧凤呀,大有在家这些天,你们怎么样呀?
这些天?他在家连头带尾总共才三天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