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苗巧凤说有了办法,黄谷香兴奋地伸出双手拽住她:巧凤,你说说,你有什么办法?
栾改苹也喜悦地对她说:嗯呢,巧凤嫂子,你有什么良方?快点说出来!
傅贞忻不自然地抵挡着黄亚东肆意侵扰,掉转脸看着三个年轻女人,专心听她们说出什么高招?
苗巧凤嘴巴一抿,手指头划了个圈,果断说道:其实我也没得良方,也没得高招。应付黄亚东间歇性脑子犯迷糊,只有将错就错!
将错就错?几个人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
你们看哦。苗巧凤指着胡搅蛮缠书呆子亚东,他现在认死理说我妈妈是他妈妈,我们坚决纠正他,这样反而不好,只会加重他病情,也不利于改苹对症下药。我看不如这样,干脆就暂时性让我妈妈作为他妈妈,让他心里取得平衡,这对他恢复精神状态有好处。等他完全清醒过来,我们再跟他说清楚事实真相。
栾改苹兴奋地拍手说,这样好呀!这样对他恢复常态肯定好。有他姐姐和婶子精心照顾,加上我及时配药,时间不会长,他就会像正常人一样啦!
黄谷香感到很难为情,她望着巧凤说,这样行吗?再指指贞忻,婶子她对这种做法是怎么想呢?
苗巧凤笑嘻嘻看着妈妈说,妈妈,你说这样行不行呀?我们不勉强你,你自己决定吧。
这个死丫头,想出这么个办法!傅贞忻是个充满善良本意女人,她不好拨了这一片助人好意,于是笑嘻嘻说道,这样当然行啦。我五十出头年纪老太婆,一下子就多了一个儿子,这是我的福气嘛,呵呵。
这么着,那就太感谢你了,婶子!黄谷香深深向她弯腰鞠躬。
好了好了。苗巧凤上去拉开纠缠不清亚东,你不要再闹腾了,是你妈妈来看你了。你不听话,你妈妈可真要生气哟!
黄亚东松开傅贞忻,回到床边坐下,满脸喜悦说道,我还没得记事时,妈妈就不翼而飞了,我只要空下来,想起别人都有妈妈,而我却没得妈妈,我就觉得很伤心。现在好了,我妈妈回来了,我又重新有了妈妈!
傅贞忻过去热情对他说,我是你妈妈,你就要听话,听我话,晓得吗?
晓得,我听妈妈话。亚东像个小孩子般用力点头。
辞别时,巧凤关照妈妈,谷香有心脏病,还吃着药,不好多受累,在照顾亚东这方面,妈妈你多担待点。人家对我们很信任,不要让人家扫兴。
傅贞忻点着头说,嗯呢,我晓得该怎么做。妈妈不会亏待人家支付好几百元钱辛苦费。
第二天上午,傅贞忻起来吃过饭,匆匆忙忙整理一下,就跟老头子打声招呼,步履轻松前往村西北角荒芜处黄家老宅。
见黄谷香脸显倦态,贞忻询问,谷香,你夜里没得睡好?是亚东夜里吵吵吗?
嗯,不是。谷香摆摆手,夜里他倒是睡的很熟,你看,他到现在还没得醒呢。我嘛,就在客堂躺椅上将就睡一夜,可能是换了个新地方,不习惯,没得睡安稳吧。她没有说,她在城里住宅舒坦床上睡觉,那可是安安稳稳呀。
哎哟喂,你睡躺椅怎么行呢?贞忻心里这么想,一个来自城里贵妇人,睡乡下破房间已经够憋屈,再睡躺椅肯定不行。
黄谷香无奈地摇摇头说,我不睡躺椅怎么办呢?这里就一张床,总归让他睡吧?我是来照顾他,不可能跟他抢床位睡呀,呵呵。
这个当然不可能。贞忻低着头思忖片刻,一拍大腿,有了!
什么有了?婶子?
我家里有几块木板,我拿过来,在客堂给你临时搭个床铺,这样让你睡觉好一些。
这样多不好呀?
这样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