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她这么郁闷的说,卢达清笑着点她一句,你不是说,冥冥之中有神灵嘛?叫我说呀,这是神灵对你的启示!顾爱媛舒展眉头对他说,是这样吗?老师,是神灵启发我吗?哦,这个神灵真是太了不起了呀,呵。
达清扶正鼻梁上眼镜,笑嘻嘻对她说,爱媛,对于我来说,你就是我的神灵,我朝思暮想的神灵!
好嘛,成为你的神灵,我很荣幸!爱媛情不自禁双臂展开,身子贴近他,嗫呢着说,我晓得,苗巧凤是你心目中很重要的一个女人,为了讨得你欢欣,我特地盘了个她那样的发髻呀,老师……
他身体一动不动,心里这么说,你这样白净女人,性格又外向,像乡村妇女一样弄个发髻,并不好看。他嘴上这么说,呵,你凭想象弄这么个发髻,只要你觉得好就行。
我不是凭想象,我是专门为你这么弄的呀?
专门为我这么弄,有这个必要吗?
有这个必要。她把头凑过去,哎,我问你呢,你觉得苗巧凤的发髻好不好?他心里想,巧凤这种类型的乡村女人,搞成她独特发髻形状,倒是蛮不错的哟。他脱口而出,巧凤她搞这种发髻,别有风味。
那么,我搞这种发髻就不怎么好,是不是?
你搞这种发髻,对我来说,有一种陌生感觉。
那苗巧凤搞这种发髻,你怎么没得这种感觉呢?
你们各有特色,不必要强求一律。
她显然有点不高兴,碰碰他说道:你还是心里装着那个苗巧凤,哼!他慌忙解释:你有你的特点,她有她的特点。你的特点,她不具备,一般乡下女性也不具备。
你是说我不像是个乡下女人?她内心有点得意。
你看上去像个城里女人。他发自内心告诉她,外人对你初次看来,你是一个城里女人,这是因为,在你身上,乡下女人痕迹几乎没得。
真是这样吗?老师……她兴奋的喘息起来,身子连续碰撞他身体几下。
事已至此,我怎么可能骗你?他笑着拍拍她,轻轻地告诉她,爱媛,我如果还想着骗你,就实在是一种残忍,天地不容呀,嘿嘿。
哦,你嘴巴真会说,听得我有点心醉。她晃悠两下身子,随意摸了下发髻,既然这种发髻适合于苗巧凤,那我就不搞了,把它拆开来!
这个你自己看着办吧。他仿佛觉得自己打了个胜仗。
喂喂,老师,还是你亲手把我发髻拆开来。她发出“嗯哼”一声。
好吧,我就当仁不让了。他面对着她,郑重其事举起双手,小心翼翼把她脑袋后面不规则发髻拆开,望着她松散秀发,点点头说,嗯,你这么看起来,凸显出你非比寻常的风味。
我这么样的不修饰风味,你欢喜吗?
欢喜,我当然欢喜,这是你的本色嘛。
你不欢喜苗巧凤那种风味了吗?
他浮想联翩地告诉她,人要面对现实,不要吃了碗里,惦记着锅里。她内心一阵喜悦,两只手按在他双肩上,告诉他说,我跟你在一起,你就当我是苗巧凤,我嘛,尽可能用苗巧凤那样的标准附和你,哦?
为什么要当你是苗巧凤呢?
因为你骨子里欢喜的是她苗巧凤。
这是你凭空想象。他手指头一点她脸蛋。
我能看透你心灵深处。她眼珠子定格在他脸上。
怎么说来说去,又陷入僵局?他沉不住气了,对着她发出威胁,你不要东拉西扯,你再这么跟我纠缠下去,小心我对你不客气!她抬头挺胸对他说,你能把我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