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姓杨的阴狠狠地盯着自己,估计是在思考刚才自己所说的那一番话,不知狗娘养的今天会不会放过自己。要是挨了他们顿打,明天去酒坊恐怕就直接给赶出来了,两天后还钱也就不可能了。
刘三郞内心把姓杨的祖宗十八代都骂了遍,又感叹命运的不公。原本好好的一个家一年间就成这幅光景,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就站在眼前,自己像狗一样的祈求着对方饶恕。内心不住地发誓,自己哪天得势定叫这姓杨和这五个泼皮无赖不得好死。
“不知杨大哥想得怎样?”刘三郞忐忑地寻问这个让自己恨得咬牙切齿的恶霸。
“哼!”杨大郞轻蔑地瞧着惶恐的刘三郞,自长大在外闯荡与人打生打死时就特别享受刘三郞这种在自己面前低声下气的乞求自己宽恕的模样,给了自己一种成就感,再也不是以前在乡邻眼里被鄙视的存在。
杨大郞把玩着手上的短刀,慢悠悠道:“刘三郞你不老实啊!某诚心待汝,汝却狗肺待吾!”
“大哥这小子刚才是不是使诈欺我们?”于皮子等人一听杨大郞的话脸色便不善起来。
“啊?”刘三郞愕然,“某可没敢欺杨大哥诸位兄弟啊!刚才所说句句所实!”
“不不不,你所说的确是属实,但你没说要某宽限两天的目的!”杨大郞戏虐地瞧着刘三郞一板一板的说道。
“让某来说下你为什么要某宽限你两日。两个月前燕王府在长安附近招募熟练的酿酒师傅,而你原来就是长安城南各村有名的酿酒师,你被招到燕王酒坊里做事还能做什么?那只能是继续酿酒了。”
“大哥他被招去燕王府酒坊里酿酒与他又有什么关系?”于皮子等人听了半天大哥所讲有些不明就理。
杨大郞看了眼五个兄弟没有回话继续道:“现在关中地区谁人不知燕王府出产的白酒甘醇辛烈为酒中极品,现在好酒之人谁人不以喝上燕王府所产白酒为荣?此酒自出售之日起便供不应求,不知多少人在探寻燕王府所产酒的秘方,甚至暗中有人出高价购买该酿酒秘方。你在燕王府的酒坊里干了两个多月会不知道燕王府酒坊里的酿酒秘方?求某宽限两****这是知道了此酒秘方正在找买家好卖个好价钱,刘三郞你觉得某说得对否?”
“好你个刘三郞,原来你手上捏着一个下金蛋的鸡啊!忽悠咱们两日你好将酒的秘方卖个好价钱,拿点钱打发了咱们自己再一跑路从此逍遥快活啊!”原本迷惑的于皮子听大哥说完这全明白了,这刘三郞老实是装的啊!
刘三郞神情发呆,这也能想到?姓杨的虽没完全说对,但大致后面自己要做的猜得八九不离十了。
在燕王府酒坊里干了两个月,刘三郞虽只负责酿酒的一个工序,但通过与酒坊其他人之间闲聊获得了不少白酒的酿造方法。但他还只知道个大概,并不清楚具体是怎么回事。自从前一个月放假回家有一个神秘人偷偷找上自己,说只要能向他提供燕王酒坊酿酒秘方,他便能给予他万贯家财,并派人保护他全家离开关中躲避燕王府的捉拿。想到他欠杨大郞债的事便忐忑地答应下来,从此工作中便留心打探酒坊内各个工序生产情况,搞清酒坊的酿酒秘方。在悄悄打探中他还发现了酒坊内其他两个工序中的两人与自己抱有同样的发财梦。忐忑中向他们泄露了自己的计划后,他们两人毫不犹豫地答应参与其中,一同搞清酒坊秘方。有他们两人加入后打探明显加快,这两日就可以搞清酒坊秘方了,他们就可以卖给那个神秘人,拿了钱乘机逃出关中,跑到江南,再不行到岭南,到时管他燕王府还是姓杨的都拿他没办法。
可没想到这姓杨的居然猜到自己的计划,刘三郞有些荒神了。
刘三郞急忙叫屈,不然后果不堪设想,“杨大哥你这是冤枉我了啊!要是我知道酿酒秘方不早就卖了跑路了吗?怎么会还在这里,这要是燕王府查觉了我不在家等死吗?”
杨大郞想了想:“说的也有道理!”
“大哥?”
“不过我等怎会相信你的一面之词?看你那委屈的模样就知道是装的!你们几个不要打断他的骨头弄出明显的伤痕把他嘴里的东西都撬出来!”杨大郞吩咐着几个兄弟用刑逼问出自己想要的结果。
“好嘞!嘿嘿!”于皮子几人提起身体吓软了的刘三郞开始施展手脚工夫,不打断骨头不弄出看得见的伤痕方法多得很。
不一会庭院里就传出来杀猪般的嚎叫,附近的几个邻居听到声音寻问发生什么事后都躲在家里不敢出来。
经过于皮子五人一顿非人折磨,刘三郞什么都交待了。
“大哥这小子还真不是东西,当我们是傻子!”
对刘三郞施刑问出了其心中打算后,于皮子凑到杨大郞身边骂着刘三郞,要不是有大哥得吩咐他非得打断姓刘的两条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