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肖音轻轻笑了笑，也就是李毅和张志远这种人才能听到客尘的打击。一般的人客尘都是笑呵呵的，一句话，关系不好，打击都懒得打击你，浪费口舌。只是客尘这打击面有点广，连张志远都带上了，估计还是对张志远顺走了他的钱包感到不满。
“哎哎哎，你这话就过分了，什么叫喂猪都不够，我以前也是喂猪出身的好不好！”李毅跳起脚来，看样子是要掀了客尘的办公室。
“那你还真就只配喂猪，”客尘摇头，“李毅，我问你，刚刚张天远是什么场合下说的？”
“不就是一个新闻发布会嘛，那有什么，”李毅不屑道。
“对，所以说你就是两头猪，”客尘冷冷的道。
“两头猪？什么意思？”李毅果然上当。
“一头猪已经形容不了你的蠢，”客尘拉着李毅坐下，“新闻发布会那么重要的场合，再加上董事长的威望，很显然，董事长说的事是有着一定的准确性的。是，我们不排除他有扯淡的嫌疑，但是有一点，一旦天远公司倒了，那董事长说的话就真的不攻自破了。不管那黑幕到底是不是天远公司的，只要天远公司一倒下，所有人都会认为那就是天远公司干的，天远公司就是一个为达目的丝毫不顾及道德底线的无良公司。那到时候，董事长一声的名誉可就毁于一旦了。”
李毅想了想，说道：“你的意思是？”
客尘说：“我的意思就是，董事长有了一定的把握，不然他是不可能说出这种话来的。同样的话，不同身份的人说出来往往是不同的效果。到了董事长这个年纪，我相信他对于他的名节还是看的很重的，他不可能做出那种自掘坟墓的事情。所以说，董事长肯定是有了绝对的把握，天远公司能够撑过去，在不依靠他人力量的前提下。”
“也不可能啊，”李毅皱眉，“唉，你不是说天远公司都没有自己运转自己的项目了嘛，都逼得你和张志远要去贩……”
说道这里，李毅连忙住口，下意识的四处看了看，正对上肖音无辜的大眼睛。
客尘死死地盯着李毅，像是要把他吃了一样，李毅这才意识到说错话了。很显然，这种事情，客尘是不打算让肖音知道的。前几天张志远要出国，客尘也只是随意的找了个借口糊弄了肖音。客尘还是不想肖音这种善良的女孩子介入到这种极度肮脏的东西。
但是李毅说到这里了，肖音那么聪明的女孩子如何能不明白。要知道，善良和智商永远是没有关系的。客尘暗叹了口气，只得看着肖音道：“这件事情，我以后再跟你解释。”
“没事的，你愿意让我知道的事情我就会知道，你不愿让我知道的事情我知道了也会不知道。”肖音笑的很是灿烂，她知道，客尘这是在以他自己的方式保护自己。不管怎么说，这都证明了客尘还是在乎自己的，只要客尘在乎自己，其他的什么都无所谓了。说白了，她现在还在天远公司完全是因为客尘的缘故，不然以肖音的本事，在哪里工作不行。
得，这一句话说的，客尘的心里就像是一汪平静的水潭被搅起来了一样。客尘连忙深呼吸，压住了自己躁动的心灵。
客尘狠狠的瞪了李毅一眼，然后继续说道：“我想董事长是找到了资金的来源，其实这个来源是很冒险的，但也未必不可。”
“什么来源？”李毅说话声音都小了一些。
“王氏集团！”客尘道，“这个计划我也曾经考虑过，但是因为刘成远掌握了那合并后的四分之一股权，所以我再没有提起。但是董事长他就不一样了，刘成远只有四分之一的股权，可是他却掌握了四分之三，也就是说，对于王氏集团，董事长是有着绝对的处置权利的。我如果没猜错的话，他很可能是想把天远公司和王氏集团再度分开，把王氏集团拍卖掉，目前最重要的，肯定是先保住天远公司，至于其他的都不重要了。”
“嗯，这个方法也未尝不可，”李毅点了点头，“那王氏集团本来就是外来的，不属于我们天远公司内部。卖掉也没有什么不可以。”
“但是董事长没这个决心，”客尘又摇头，“他刚刚透露出来的意思只是表明了天远公司是能保得住的，至于怎么保住他还没明说。甚至他还不想拍卖王氏集团，董事长的心思可不是那么好猜的。”
“那有了这个，是不是……”李毅犹犹豫豫的问道。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客尘叹气，“但是来不及了，我和张志远都已经开始了，在想抽身往后退那显然是不可能的。不管董事长有没有办法，我们都必须往前走，甚至我们还要加快一点，因为真到了那种地步的话，就算天远公司保住了，那也是别人的东西，跟我们就没有关系了。”
“那还有什么，就只有这一点？”李毅问道。
“当然不是，”客尘说，“除了这一点以外，还要更重要的一点。你想，现在摆明了董事长是受到了某方面的压力，所以不得不做出了一些妥协。但是也仅仅是妥协而已，并不是屈服。现在的天远公司已经到了举步维艰的地步，可是到了这种情况，董事长还没有妥协。而是暗自警告那些怀有异心的家伙，警告他们不要乱来，你没有听董事长说嘛！他说天远公司屹立这么多年不是没有原因的，天远公司绝不会惧怕任何不正当的竞争。这也就是在警告那些人，甚至我怀疑这是董事长说给那个不知来源的威胁听的。他要告诉别人，有他张天远在，谁也别打天远公司的主意。这也进一步证实了我的猜想，天远公司的确是树大招风了，有人想要吞并天远公司。”
“不是吧，就那几句话有这么多意思？”李毅张大了嘴，“我还以为董事长是昨天晚上喝多了，忍不住出来吹吹牛呢，正好跟我们显摆显摆他当年吹牛的事迹。”
“你以为都是你啊，两头猪。”客尘无语，“叫你好好学你不好好学，整天不动脑子，都不知道你会干嘛。”
“当然是喂猪啊！”李毅理所当然的说道，“小尘尘啊，你索性一下子全告诉我得了，董事长那些话还有别的什么意思吗？”
“有啊，”客尘似笑非笑，“董事长用他的实际行动告诉我我们，虽然吹牛不上税，但是别拿吹牛不当本事！”
“日！”李毅伸出一个中指，“客尘，你大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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