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业啊，爸老了，早晚有一天会离你而去的。”
许志文有些疲惫的说完这一句，无力的摇了摇头，转身上了楼。
许成业想解释，一张嘴扯的伤口疼。
他倒吸一口凉气，看着许志文的背影有些伤神。
老头子，这真的是对他失望透顶了吗？
许成业想到这里，有些颓废的叹息一声。
他并没有着急上楼，而是去地下室的酒窖取了两瓶红酒，一个人回房间后，坐在床角，拿着瓶子直接喝。
他脑子里恍恍惚惚出现很多关于许成业的画面。
他是个没有妈妈的孩子，虽说有爸爸，可这个爸爸日理万机。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开始跟老头对着干。
对着干就算了，还跟着一帮大男孩调戏人家女孩子，跟着他们去爬女生澡堂子。
坏事做尽，到后来他变成了油条，油盐不进。
再后来，那些小儿科的把戏他不犯了，体会过有钱能使鬼推磨的爽快感之后，就开始不在乎钱了。
钱嘛，许老头多的是。
许老头不是爱钱如命吗？
那他就让他血本无归。
可是，现在他突然发现，这样的他一点都不快乐。
在加上今晚被人下套之后，那帮龟孙子，以后别想在他这里拿到半点好处。
想到这里，许成业叹息。
唉，他快三十岁了。
这样的日子真的是过累了。
两瓶酒下肚，许成业鬼哭狼嚎痛哭了好一阵，躺在地板上直接进入梦乡。
门外，许志文好几次担忧的抬手想要敲开许成业的房门，但他怕等待他的，又是一场伤感情，无休止的吵架，听到里面的大男人酒后痛哭，他一个当父亲的，心里也好过不到哪里去。
最终，许志文没有进去，等里面没有声音传出，他才转身回了房间。
***
第二天，杨丽娜睡醒来的时候，已经快十点了。
北京的家里有壁炉，很暖和。
杨丽娜伸了伸懒腰，幸福的从被窝里钻出来，她站在偌大的窗前，看着院子里还在不停飘落的雪花，嘴角扬出好看的弧度。
她最喜欢下雪天了。
杨丽娜换了一身高领的毛衣，看着自己越来越大的肚子，将中长款毛衣硬生生撑成了短款毛衣。
心想，改天要去买毛线的地方，在老板跟前给自己定制两条长款毛衣，短靴一穿，时尚暖和还好看。
杨丽娜重新换上一件长一点的高领毛衣，下楼后，李景明正在跟苏老头下象棋。
杨丽娜活蹦乱跳，休息好了之后整个人精神气十足，简直脱胎换骨。
她给自己戴上一顶黑色的帽子，戴上手套，打算去院子里，却被李景明一个严肃警告的眼神劝退。
“干嘛？
外面下这么大雪，万一感冒了怎么办？”
李景明一把扯住杨丽娜的衣领，将人带到餐桌前。
“你坐着，我给你煮了鸡蛋，热了牛奶，吃完再出去蹦跶。”
杨丽娜噘嘴，但还是乖乖的吃了两个鸡蛋，喝了一杯牛奶，一碗稀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