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谈判
“不是不是，我们是护林工人。看到有光才来的。”我对那人狡辩道。1分钟不到，将近40个人围了我们一圈。韦虽说：“两个狗日的，我们就没有开过灯，还什么护林工人，把我们这些当猪骗呢？等等，我今儿上午是不是见过你这只鸭子？”韦虽正准备反驳，那个大哥出现了，他给韦虽摆摆手，对我们说：“小兄弟啊，咱们一家不说两家话，咱们能在这里遇见啊，就是缘分。我们这狗鸭子说话忒不中听，回头我得教育教育他。小兄弟，咱都是文化人，凡事礼字当先。你看，你跟踪我是不对的，我呢，也大度，你把你跟踪我们的理由说出来，我也就不追究你有礼无礼了。”
我看了一眼秃子，事实证明秃子比肥膘靠谱许多。秃子对我摇了摇头，用嘴唇告诉我那个人不靠谱。我对他说：“大哥，咱不追究礼不礼了……”“好，不追究就不追究。”“我们还真是护林工人，我今早看到大哥你们的时候就觉得你们大度，有修养，有内涵，做事果断，爽快。就希望一直跟着你们，结果你们偏偏来到了我要管的地儿。我看你们背包那么大，以为装了一堆木头，就怕你们放火。然后我这俩哥们也来了，我看也，他们也觉得大哥你气度不凡。你看这狗肥子，说话声大了一点，把各位大哥打扰了。没事的话，我……我们就先走了……哈。”
我正准备拉着秃子和肥膘走，却被韦虽叫住了：“**蛋，狗鸭子，走屁走啊？好好待着。我大哥不都说了吗，我们现在是一家人，以后你们就是我们的人了。要走就是和我们作对，想死的话就他妈的再迈一下脚！”我们三个吓了一跳，我想“这堆货为啥老把‘鸭子’放嘴边呢？想吃鸭子就给我说啊。”这事，我们听到了一声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枪上膛的声音！
“小兄弟，惊讶啥？听到上膛的声音就这么害怕？不是一般人呦。一个护林工人能知道‘枪’这个神奇的玩意，说吧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我被吓出心脏病来了，对他们
说：“我们一般用猎枪……对，就是猎枪。我们一般打鸟啊，猪啊，鸽子啊什么的，所以才对枪声这么敏感……”韦虽半信半疑地看着我，问了我一句：“那8个人呢？”我第4次被吓了一跳，默叹——好脑瓜子。对他说：“什么人啊，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之前只见过有几个可帅的人来我们村……你们说的是不是那些人啊？”
“哼，少给我装！”韦虽说，“那8个人是不是你们打伤的？”我心想“这人怎么这么聪明啊？从这话的语气来看他已经认定是我们打伤那八个人的，”我看了看秃子，嘴唇动了动：“要不要继续狡辩？”秃子点了点头，对我轻声说：“语气应该是他装的，他故意让我们认为他已经知道事情的真相，其实他屁都不知道，只是想让我们自己承认罢了。别上他道了！”我点了点头。对韦虽说：“什么什么的，人怎么可能是我们打伤的呢？我们连武器都没有。”
韦虽想了想，问道：“能让我看看你们的猎枪吗？”这个问题把我们都问住了，我们是逃来的，最基本的生活用品都不齐全再别说猎枪了。这次我没说话，肥膘倒开口了：“俺们跟着你们来的，我们又不谋财害命，带什么猎枪啊。我们家还在十万八千里的云端呢，你想去吗？”我暗叹“这话真他妈经典！”可是韦虽却说了：“我去！不管多远。”
我们瞬间沉默了。
“罢了罢了，小韦啊，别为难咱们这几位兄弟啊。”韦虽“嗯”了一下，又问我们：“我一问你们那8个人的去向，你们就说是不是那几个鸭子，看起来你们对他们很熟悉啊。”
“鸭子！”我大骂，“我他妈的受够逼问了！你们要杀要剐随你们，到底想咋？”我一下气坏了，行为确实有点过激，秃子和肥膘吓坏了，这时，我脚旁边的土地被枪打了一下，我吓得跳了起来，韦虽说：“继续涨！涨你爸个鸭子！再开一枪！”有一发子弹擦着我头顶飞过。我吓昏了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醒了，我猜测这个时间应该是第二天的9点多。我睡在帐篷里，旁边是肥膘，唯独秃子不见了。这时帐篷的拉链开了，秃子把头探了进来，看到鼾声如雷的肥膘，摇了摇头，对我说：“大正，昨晚聊得好好地你干嘛发疯啊，你以为好运气是一直的？之前我们两个打败了对方8个人，但这次对方是40个人，你即便是不想活也不能连累我们啊！拜你所赐，我们三个被禁锢在这了，那个叫韦虽的说今天等我们都醒了再和我们说。咱们商量商量该怎么对他们说吧。”
“嗯，确实，我他妈也不知道当时咋了，就觉得狗韦虽真他妈贱，一直逼问我，然后我就操了。这已经不重要了，事情已经发生了咱也没办法你说是吧。现在当务之急确实是圆我们的谎言，不然知道他们来着真正目的的我们就会横尸于此了。秃子，你脑瓜子好，给咱想想办法吧，我是真没辙了。”我说。
秃子说：“确实是这样，这些人可比四眼那些难缠多了，我们的谎言得更完美点，先把那货叫起来。”
“肥子，肥子，起来了！有事要说。”我叫肥膘道。
“干什么啊，老子没睡醒呢……再睡10分钟，额不，20分钟。”肥膘嚷嚷道。我摸了摸秃子的手，果然是冰的，我把秃子的手塞到肥膘被窝里，他被冰的一顿乱叫。对我们说：“好好好，哥哥哥，我起我起我起，别整我了。”我和秃子相视大笑。大约5分钟的功夫，肥膘就起来了。
我说：“清醒没，我们有事要谈。”肥膘说：“好了。”秃子说：“昨天大正不是发火了吗，在那之后我们也不知道咋的就睡着了，听好，我们这样说。‘那天咋们在村子里见了几个很帅的人，然后就再没见过他，过了几天以后再见到他们的时候已经满身是血了。至于猎枪，我记得咱村的七伯好像一把生锈的，到时候能为咱弄一点借口。他们要去的话咱们就去七伯家。’不过我最担心的还是韦虽接下来要问的问题，我们不知道他们下一步的打算。如果真的要交战，那我们肯定不是他们的对手。我们尽量智取，大正，你听好，别再过激了，装逼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