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佑垣灵光乍现,连忙说道:
“我就说淮城怎么变成这样了?原来是有人害我。皇兄,你再给我个机会,我回去后就将那人处理了。以后我一定会好好治理淮城。”
宁佑北扇扇子的手一顿,只想用扇子将脸挡住。
真是个戆货!
就算要推卸责任也不是如此推法,他这样说皇兄只会更生气。
趁皇上没开口之前,宁佑北先替淮王圆场。
“皇兄,佑垣还年轻,没什么经验,被人蒙蔽了也有可能。
看在他是初犯的份上,你就饶了他这一次。我们兄弟只剩下四人了,父皇还在天上看着呢。”
听宁佑北这样说,皇上的怒气稍微平息了点。
父皇在没在天上看他不是很在意,但他还是很在意天下百姓对他的看法。
如今兄弟只剩下四人,荆王那里莫测高深,还不知道以后出什么乱子,那淮王必须要保住,给世人立个靶杆也是好的。
想明白了一切,皇上冷静下来。
“这次就看在佑北替你求情的份上先饶了你,但是淮城还是不能由着你乱来。我会派一个长史跟着你去淮城,以后淮城就让他帮着你治理。”
淮王连忙磕了几个头,“谢皇兄。”
“先起来。”
淮王站了起来,又冲着宁佑北揖了一揖,“也谢谢你,佑北。”
荆王至始至终没发一言,不过脸上的表情始终平静,像是事不关已。
兄弟四人又聊了几句,荆王便提出要离开虞都。
“陛下,父皇的祭祀典礼已过,我来虞都已近一月,是时候该返回了。”
皇上沉吟了一下,“也好,你也不能久离荆城,走之前去看一下镇国公。”
“谢陛下!”
虽然说着感谢的话,但荆王的表情和语气并没有感谢的意思,仍然是一副平静的模样。
……
荆王和淮王离开后,皇上问宁佑北:“你怎么看?”
宁佑北将手中的扇子一收,轻轻击打左手掌。
“皇兄,臣弟觉得淮城的事没有那么简单。
江淮两地历来是富庶之地,就算佑垣再怎么样胡来也不至于短短几年就弄得民不聊生、怨声载道。只怕是有人在背后捣鬼。”
皇上这个时候已完全冷静了下来,他细细思量着一切。
“照你这么说,江淮总督脱不了干系?”
“这个说不好。
方海昌是江淮盐运使,可这几年的盐税收入却是大不如前,算下来少了几百万两银子,这些银子究竟去了哪里?”
方海昌是方丞相的儿子。
皇上听明白了宁佑北的言下之意。
虽然说江淮总督是江城和淮城两地的最高行政官员,可是方海昌在江淮,把控着江淮最赚钱的盐务。
如果换成其他人,江淮总督肯定能压过一头。只可惜是方海昌。
有方丞相做靠山,方海昌根本不会买江淮总督的帐,而江淮总督也不敢拿方海昌如何。
皇上又快速地转起圈子来。
“皇兄,等我和阿楚成了亲后就替你跑一趟江淮。这一次,我乔装去。”
皇上转圈的步子停了下来。
“好,除了江淮,你再替我跑一趟荆城。到时我对外宣称你带着屈将军回北方边防了。”
皇上最放心不下的还是荆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