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出于东,光洒遍地.一路东行,飞驰于野。全不知赶了多少路,过了多少时辰。自打离开门派天若就不敢多耽搁。道旁景色倒退如流,又感劲风掠过难以睁眼。黑墨乃举世好马度不在话下。陆剑明曾详细讲述了易家所在,再则天若沿途一再打听,终是上天不负,目的地已近在眼前。
易家并非居于大城大镇,而是坐落乡野,房屋陈设朴实无华,隐隐有刻意低调之嫌。天若下马拍拍黑墨,黑墨会意自顾自而去。天若待黑墨极似亲兄弟,从不栓于木桩而让其自由。多年如此,黑墨又通人性。一人一马感情只好不差。
“砰砰砰”天若敲响易家大门,心里有说不出的紧张,又还听到自己心跳之声。也不知为何离开师门越久心里越是不安。大门打开,一看门人探出身,细细打量了天若一番而后道:“你是谁?从那来?有何事?”
天若应道:“我是小峰派陆剑明二弟子应天若,奉师命求见易家家主易瑜。
“你耐心等候,待我通报一声。”
还未等天若有所反应,或是反应太慢。那看门人”砰“一声关门。差点就夹着天若的鼻子。
“这人做事也太雷厉风行了吧。”
不消片刻,通报完毕,天若被接引进了易家。路过院落见易家众子弟习武练功。人声鼎沸,好不气派。天若想着:“何时小峰派也有这番景象。”
来到易家大厅,里端坐两老者,左侧易家家主易瑜,右侧一位乃是易家第二号人物易函。天若向着两人行了一礼。那二人也无表情变化,更似一脸冷淡。
天若也不介意,拿出师父交予的信件道:“小峰山弟子应天若奉吾师之命而来。”
这次易瑜于易函不约而同露出惊疑的表情。接过天若手中书信,却是不住打量着天若,两人甚至还把双眼眯成一条缝,在天若上下左右来回扫荡。搞的天不敢正视二人,只能把视线歪向别处。心里有点怪,有点慌。
“你真叫应天若?”
“是,晚辈不敢欺骗两位前辈。”
两人点头以示满意,随后一扫刚才的冷漠,对着天若就是一通嘘寒问暖,还抱着一副相见恨晚的情怀。易瑜还笑言要为天若做媒,急的天若差点跳起来。三人真是相谈甚欢。
突然自大厅外传来吵杂声,夹带着悲呼,惨叫,兵器碰撞声。三人急急赶到大厅之外,却见易家子弟正与一群黑衣蒙面人战成一团。只是易家子弟明显不敌,或死或伤皆是易家一方之人。
天若那见过这等架势,自感到全身皆凉,身子不自禁的微微有些颤。血光飞溅,一颗人头滚落至天若跟前,双眼睁得老大,面目狰狞,死不瞑目。天若第一次感觉到了比害怕程度更深的恐惧,深深的恐惧。一个又一个易家子弟倒下。而杀人者的屠刀越砍越红似不杀光易家之人不罢休。
易瑜向着那些黑衣人咆哮道:“你们是何人,胆敢来我易家安居撒野,我易家与世无争,你们与我易家到底有何仇恨,非要灭我满门。”
“去问阎罗王吧。”
易家子弟已是溃不成军,信心尽失,开始四周逃散,一易家子弟巧逃向天若,却被三个黑衣人截住,那易家子弟就在天若面前被那三个黑衣人砍成一滩肉泥。天若想逃,却是有些腿软,使劲催促双腿,任是迈不开步子。砍完那易家子弟那三个黑衣人看向天若。哪一刻天若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天若快逃!”易函急忙来救。却见那三黑衣人舍了天若而去。易函可是万分不解,见天若仍是惊魂未定。
“不好,书信。”正与黑衣人激战的易瑜舍了对手,急急奔回大厅。易函也打紧跟上,想到书信,天若便想到恩师,来了几分力道,总算能动上几步,也匆忙赶回大厅。
书信放于一桌,还未曾有人动过。易瑜最快已离不远,即将到手之际,”啪啦“声连起,几名黑衣人,破屋顶而入,挡去了易瑜。易瑜奋不顾身挥掌攻去,黑衣人也不示弱拔刀想向。待易函,天若感到只听一声惨叫自易瑜口中,易瑜一手已被斩落,鲜血喷涌。四黑衣人并肩而立,一道人墙。另有一黑衣人站于四人背后正端详手中一物,正是那书信。
易函见状了疯得冲向敌人:“放下书信。”
“什么书信落到了黑衣人手里。”知道书信重要,事关恩师。天若听闻后从头凉到了脚,六神无主。突然背后有感一道劲风,重重遭了一击。天若两眼黑晕了过去。
过了好长一段时间,天若才悠悠转醒,醒来第一眼却是一片惨状。易函于易瑜尸体倒在大厅,而大厅之外易家子弟也是躺的七扭八歪,血染全身,全无气息。有则无头无手,还有的肠子都露了出来。天若已是受了极大刺激。整个人浑浑噩噩,跌跌撞撞,几乎忘了身在何处。才走出易家就是一个不稳摔于地上。终于是跪着起了身,却是靠着双手加以支撑,整个人连颤带抖,一时不能恢复如初。
突闻耳边动物喷鼻声,天若转过头来,黑墨已是站于身侧。黑墨用头蹭了一下天若。似想到了什么,天若恢复了几分,骑上黑墨直往回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