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白衣女子善解人意,将剑凑近了给段缘端详。.寒光一闪,剑若惊鸿一瞥,直刺段缘眉心,剑快人也快。
段缘那还分心,一瞬间不灭真身护体,这剑之威,就是刺在石头,也要来个粉碎,但刺在段缘**,分毫不见受损。
挨完打,段缘还手,频频出拳,破空声响,压迫力更强。只是白衣女子,犹如闲庭信步,游走于拳身边缘,漫不经心道:“前辈,看在你是师傅份上,晚辈让你十招,前辈可要珍惜啊?”
段缘并不领情,淡然道:“你说笑吧,我来让你十招如何。”
“哦”白衣女子挥剑一劈,快的什么都看不到,无影无踪,那剑身已重重砍在段缘身躯:“既然前辈,如此大方,那晚辈就不客气了。”
遭受一击,段缘如遭雷击,身躯一怔,有感一块巨石压在胸口,一声闷哼,脚下竟站不稳,向后晃了一下。
“前辈,可别那么容易死啊?”白衣女子第二剑已至,直刺咽喉。有了刚才教训,段缘哪敢硬接,立即出手格挡。
白衣女子突兀变招,手腕一番,该刺为砍。短短一瞬,段缘反应跟上,但身体还是慢了,右臂弯处遭了一剑,整条手臂不由曲折一下,一阵疼痛感,右手臂就完全跟不上,白衣女子出招快的可怕。又是一剑比之前更快砍在右手婉。
段缘虽无受伤,但臂弯与手腕两处被击,使得整条右臂不能挥洒自如,心中猛跳。白衣女子下一剑,是右手指。段缘慌得立即将整条手臂荡了下去。
白衣女子一剑落空,却是不依不饶,剑尖转向,直往右手指刺去。段缘见识不妙,左手支援,想要挡下那剑。可惜,白衣女子迅回剑,直往左臂腕看来。吓得段缘立即收回左手。
大概是剑太快了,几乎是在段缘收回左手同时,那剑也被收了回来,再一次攻向段缘右手指。这次段缘似乎学乖了,用脚来挡,可是刚刚抬起脚,吓得又抬了下来,白衣女子的剑又改了攻击路线,往脚腕出砍来。
“前辈还真客气,几次出手都缩了回去。”
段缘咬牙切齿,感觉那白衣女子是专们针对他关节处下招,虽有不灭真身护体,但是那白衣女子功力深不可测,右臂的臂弯与手腕两关节各遭一剑后,整条右臂不在灵活,时不时颤抖。
没几剑,白衣女子终于如愿以偿,将剑砍在段缘手指关节处。疼的段缘老眼累都要流了,什么让十招,一招都不能让了。
终于段缘厚着老脸,转守反攻,先双手交叉挡下白衣女子的剑,再两臂一夹,牢牢夹住对方的剑,最后左手一抓,紧紧握住那剑。一起就绪,段缘腾出右手,攻向白衣女子。
“前辈言而无信,十招未到。”说话间,白衣女子身子往下一沉,躲过段缘一击,持剑手腕一震,段缘抓剑的左手居然轻松被震开,剑又被白衣女子抽了回来,而后持剑右臂由下往上一转,剑划过一个弧度,砍在段缘右臂腋下,段缘整条右臂都震了震。
白衣女子顺势起身,持剑手臂由后向前转,剑迅快又砍向段缘,好在段缘经验丰富,临危不乱,关键时,用左臂挡下。同时,段缘将不灭真身提升第二境界。
白衣女子那一剑,六成威力被化解,只有一成伤到自己,还有余下三成连同段缘自身功力一并轰了回去。一股功力沿着剑身轰进了白衣女子娇躯玉体,交手之后,第一次遭受重击,白衣女子立即倒退,眼里有痛苦色,该是受伤了。
站定之后,白衣女子怒视段缘:“前辈我很生气。下面你一招都别想伤我,因为我已现不灭真身两个缺点。”
话完,只见白衣女子脚尖一点,整个人飞向段缘,一剑挥出,不仅快,而且不可思议,连续三种变化,一剑等若三剑。
段缘暗暗咂舌,脑海暗想:“一剑三式,不是叶青城的剑法吗?”吃惊归吃惊,对敌时马虎不得,段缘继续讲不灭真身为持在第二境界迎敌。
白衣女子剑越来越快,功力也在提升,一剑三式,两件六式,三剑九式……段缘压力越来越大,手臂挥舞,能挡几剑就几剑,手臂中剑比身躯中剑要好。
白衣女子边出剑边从容淡然道:“不灭真身第一个弱点,便是消耗功力甚巨,不能久战,第二个弱点,便是达到第二境界,虽能将功力轰回去,不过需要时间,当我剑身触及你之后,只要在你将功力反震回来之前撤离,前辈只是徒劳浪费功力。”
一顿狂风暴雨剑招伺候完毕,白衣女子退了一退,只见段缘气喘吁吁,衣衫褴褛,头散乱,狼狈不堪。
“前辈可还坚持得住。”
段缘不屈:“再来。”说话间,已经抬手准备。
白衣女子道:“前辈不是我对手,还是束手就擒吧,不灭真身弱点刚刚已经验证。”
段缘哪能拉下老脸投降啊,一副死战到底样,白衣女子不禁摇摇头,剑往地上一插,双臂在身前连连划动,顿时周围一股激荡强大气场,正是在海雾山施展过的天罗万象,是曾经的天下第一张氏道绝技。
段缘当即色变,凝聚剩余功力,不灭真身护体,只感背后冒凉气,心中不甘,好歹自己也是老一辈人物,正天道门三大高手,在那白衣女子面前竟毫无还手之力。又暗暗震惊,那白衣女子为何会叶青城与张氏道绝技,还有那把剑,若真是平返镖局大小姐原有的。那她背后到底还隐藏多少高手。
突兀,段缘有想起了那封信,心里一直疑惑。写信的人为何不出来相见?
良久胜负分了,段缘无力软到在地,口中喘着粗气,只是虚脱,受伤不重。白衣女子一挥手,又串出两个黑衣蒙面人,一上来就粗鲁的将段缘绑成一个粽子,还打晕了拖走。
事完,白衣女子静静走到天若边上,弯下腰肢,眼波流转,尽是温和之色,哪有先前半分冰冷。天若被段缘打晕在地,毫不知情,一脸恬静。
白衣女子伸出玉手,亲昵地在天若鼻子上捏了捏,眼角挂着笑意道:“江湖就要大乱了,还睡得那么熟,放心好了,我觉不会让你出事的。”语毕,白衣女子眼里又开始惆怅了起来。喃喃自语:“以后该何去何从?”
转转一段时间飞逝,天若悠悠转醒,入目第一眼是一个清丽脱俗的少女:“燕儿。”天若惊讶道,突感脑后一阵深疼,一只手捂着脑袋,眉头紧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