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二章(2 / 2)

“嗯,在打仗时,谁敢想这些。那个时候,说不定一眨眼,自己会牺牲。现在可以天天想。”姚副排长不谦虚地说。

这个战士又开他玩笑:“你们看,副排长没有老婆是活不出来的!”

“哈!哈!哈!”他们几个就快乐地笑起来!

......

他们就这样聊着,现在车厢里黑乎乎的。好像他们提前过夜晚。而透过车厢门细细的缝隙,时而还略有些光亮,时而一段时间都黑黑的。这个时候火车是开到朝鲜哪里了。他们也不清楚,可能觉得要出朝鲜了。而什么时间过桥,过朝鲜的边境,已经没有人留心,因为,他们什么都看不见。就听见自己坐着地板下面,火车的车轮在铁轨上时不时震动的声音,并伴有哐当,哐当的火车带有惯性节奏的声响。而他们还是觉得火车在往前急急地前进。

“排长,你看,他们都睡着了!”小刘觉得非常无聊,找话说。他明显听到身边或远些,有战士的鼾声,在黑糊糊的车厢里,这样无休止的火车的声响里,人就渐渐地疲倦了。

姚副排长问:“你怎么不睡?”

“我太高兴了!”

“都过去了,你还兴奋呀!”姚副排长说。

“反正我兴奋。”

姚副排长知道小刘跟大孩子似的,身子和举止都在跟他们和一侧战士说话。他从他的话里,已经听出来了。

然后,姚副排长看见车厢的门缝里,原先黑了很久的夜色,又闪过少许光亮。渐渐地这光亮多起来,他似乎听到了城市的喧嚣。

“我们是不是到国内?”他疑惑问。

张排长听了听,也说:“应该是。”

小刘小杨似乎才恍然大悟说:“我们什么时间多了鸭绿江大桥了?”

没有人说话。

“管他的,我们终于回家了?”姚副排长说。这时他才感觉到他们已经到国内。他们高兴。

又过了半小时,火车就停下。车厢门哗的一声,在外面被打开了。一个铁路工人喊道:“志愿军同志们,到站了。”

然后,又去别的大门。

“走,起来,同志们,我们回到祖国了!”张排长兴奋地喊道,好像在睡梦里,被唤醒。坐在,背靠背,或依在发冷的黑黑的车厢壁上的战士们,就起来了,并纷纷下车。一时间,在已经被打开的大门和被车站站台上不太亮的灯光,照到了从车厢里跳下的战士头戴军帽,紧系着皮带的腰身上,和跳下车欣悦的脸或黑些亮些的脸和腰身上。

一下,原先冷清的车站,就变得热闹和嘈杂起来。开始听到各个连排指挥员的催促喊声,是集合的声音。不知道情况的人还以为这些志愿军要集合去作战似的。

“一连一排,马上集合!”

“二营三连,快点集合!”

“五营到这儿集合!”

然后,从被站台上的多个黄色的有些不太亮的灯光照到不断从各个车门,匆匆跳下车厢的志愿军官兵,马上较快地走到或辨认般看自己的比如:一排,二连在站台上那个方位集合等。然后,头戴英气的黄色军帽,被灯光照到他们紧系皮带的腰身,有志愿军站住,有的在快步如流动的水跑到自己已经在站台结合的志愿军,在有些拥挤的肩挨肩,被相遮脸的等情势下,还在急于去自己连排里集合的志愿军官兵等。。。。。。。。。

.......

然后,纷纷下车的战士,一下拥挤起来;有些战士,还沿在一些站好的连排,快步跑到自己在一边集合的战士。这一情景,显得紧张匆匆,仿佛他们朝前线开拔似的。

张排长和战士们在排好队,他们都以为天黑了,可能就在安东部队里过夜,明天早晨上车,向山东济南开去。这时,一个志愿军团长,就出现在站台门口。对已经排好队的志愿军官兵宣布:

“同志们,刚接到师部的通知,天津的父老乡亲,要欢迎志愿军光荣归国。现在,马上去去军供站吃饭,然后,马上上开往天津的列车!”

“是。”

“大家一定要穿戴整齐,好面见我们的父老乡亲。”

“是,团长!”然后,大家就出了安东车站,去军供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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