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她突然又笑了起来,有点像个疯子,“不……慕念晚不是想要将我赶出去海城,她得了臆想症,她是想我坐牢了。”
“她做这么多无非就是认定蓝夭夭的死跟我有关。”她再次看向霍靳深,目光灼灼:“你要为了她将我送进监狱吗?”
霍靳深看着面前分明熟悉却又面目全非的她,“如果你没做过,那么任何人都不能将你送进去。如果做过谁也不能逃避罪责。”
他的手像是火,贺姝唯猝然像是被烫了一下的松开。
脸色刷的一下惨白。
他是说,他会查清楚,只要她蓝夭夭的死有关,他就不会放过自己!
所以,从一开始他就没相信过她是无辜的!
那他这三年又在做什么?
突然,森森寒意从脚底蔓延而上。
贺姝唯像是被人冰封住了一般,身体止不住的颤抖。
瞳孔狠狠颤烈着。
霍靳深起身,他来到沙发旁,从一旁的湿纸巾盒里抽过一张湿纸巾,擦拭着那只被她握过的手,目光再落在她身上时,格外的冷漠:“小唯,你该庆幸,当初你帮我做了那件事。”
恐惧,前所未有的恐惧兜头而来,贺姝唯控制不住的颤抖,她望着面前的男人,好像回到了那个时候。
那时她才得知他是军人,而且还是极为特殊的军人。
连解释的机会都没有,死亡、暗杀就在身边,他掐着自己的脖子让她冷静,“带出去,死也给我带出去。”
那一刻她吓哭了,这是她从未见过的霍靳深,仿佛他们不是情侣,而她不过是他眼底一个微不足道为他完成使命的棋子。
也是那一次,她对这个男人突然产生恐惧,在他重伤被送回来后,第一时间提了分手,然后离开。
贺姝唯无意识的捏着指尖,她看着男人缓慢而优雅的擦拭手指的举动,眼底就跟被刺了一根针一样。
忘记了呼吸,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这一刻,她无比深刻的体会到,原来她在他面前所有的有恃无恐,全都不是因为他的爱,而是当年那件迫不得已下所做的事。
身体冰凉,望着扔掉纸巾重新回到办公桌前的男人,贺姝唯像是被斩断了最后一根理智的神经。
她猛然伸手从背后将人抱住,“不要……阿深,你再给我一次机会,为什么你可以给她机会,却不能给我。”
“分明我们认识在先,相爱在先啊。”
“她能给你的我都可以,她不能的我也可以。阿深,你不能对我这么不公平。”
她哭诉着,松开他绕到前面,像是溺水的人想要抓住最后一根浮木,她再度去拉男人擦拭过的手,放在胸口,“你感受的到是?阿深,没人比我更爱你。”
“霍靳深,当初我让律师交给你的……”慕念晚直接推开办公室的门,看到的就是两人几乎贴在一块的身体还有男人微抬起落在她胸口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