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过去,先是看了下陈玄的脚,然后绅士的表达了自己的关心,这才接过陈玄递给他的布丁,礼貌的道谢。
陈玄看着他一系列俨然中世纪被教养出来的小绅士姿态,瞪大着眼看着慕念晚。
慕念晚瞧着她的眼神觉得好笑,也真的笑了。
勾唇在她身边坐下,摸着叮当的头:“他一直都很乖。”
乖吗?
在她回来之前,或许这个词只在霍靳深的心里出现过。
所有的变化几乎都来源于她。
或许她自己没意识到,她于叮当都影响有多大。
陈玄没说,只是看着她坐在一旁,叮当蜷缩在她身边,手里捏着布丁,没急着去吃,偶尔会抬头看她一眼,她也会看看他,没有多余的言语,静谧美好的像是童话。
感情的深厚有时候血缘真的不能决定什么。
就好像爱情的深浅也并非全然与时间有关。
几人先去用了午餐,霍靳深像是真的找戚呈均有事,午餐过后两人就去了书房。
慕念晚陪着陈玄在客厅看电视,叮当就缩在她的身边。
“网上的消息我看了。”陈玄换了个连续剧播放,将声音调低,不紧不慢的开口。
“闹得挺严重,对她的影响好像不小,戚律师说在经济上她的损失可能达到这个数。”陈玄用手指比了个数字。
慕念晚看了眼没出声。
有些东西用金钱是衡量不了的。
“不过很奇怪,贺姝唯她却一直没什么动静,除了就徐崇谋杀一事做出澄清与反击,其他事情都没任何解释,像是默认。”她拧着眉:“可我感觉她不像是那种听天由命的人。”
确实不是。
贺姝唯聪明,她不是任由挨打不防抗的人。
她越是安静就代表着她越冷静,也昭示着她大概有更大的招或者解决的办法在后面。
“嗯。”她低低的应着,叮当不知道什么时候躺在她的腿上睡着了,无声示意陈玄将一旁的毛毯递过来,给叮当盖上,这才轻抚着他软软的发低声道:“今早她还去了盛世。”
“去盛世!想让霍先生帮忙?”
慕念晚摇头,“大概是查到了这件事跟霍靳深有那么点关系,想要去求证。”
求证!
求证过后好让自己死心?
那个女人,怎么可能!
像是看出她想什么,慕念晚勾唇无声的笑了笑,压低了声音:“大概是确定后才知道自己接下来要做什么?”
也可以说去试探下霍靳深的底线或底牌才好决定接下来要怎么反击才可以最大成程度的降低自己的损失。
陈玄闻言秀气的眉头再度拧了拧,她说:“戚律师也说她一直不回应,应该是在想我们还有什么底牌,确定后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更大成都的挽回自己的损失。”
那个女人,心思深沉的有些可怕。
越是混乱艰难的时刻她好像越清醒的知道自己要做什么。
这样的人,内心永远要比一般人更强大。
慕念晚挑眉,有些意外戚呈均跟她谈了这些。
“他们以前不是朋友吗?”片刻,慕念晚问了个不相关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