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伯一直视你为亲生女儿,而你也一直当他是你亲人,留在这里,也算是一种期盼。”
当时的他在几次被她拒绝探监后,他每次夜深人静的时候总会想,等三年后她出来会不会不再留在这里。
没了牵挂,没了念想,那到什么地方好像都变得不那么重要。
为了能够让这里有她的念想,慕念晚不会知道他做了多少。
但凡跟她有关的东西他全都想要保存下来。
“那些画册了?”慕念晚又问。
“有部分还留在老宅,重新放回到了你的房间,还有部分我带回了东云海。”
“带回东云海?”慕念晚困惑。
可她没在东云海看到过一次。
像是知道她在想什么,霍靳深解释:“我锁在保险箱里了。”
慕念晚:“……”
“你要想看,回去后拿给你。”
她点了点头。
两人在老宅跟吴伯一起用了午餐,要离开的时候慕念晚让吴伯跟他们一起过去,正好晚上聚会。
吴伯拒绝了,“我老头子就不凑热闹了。”
送两人上了车,吴伯又叮咛,“小姐,以后得空多带小少爷回来看看,吴伯一直都在。”
慕念晚一直隐忍的泪水却在这一刻崩落。
她回身,抱住老人家,“吴伯,你要照顾好自己。”
吴伯拍拍她的肩膀,笑容慈祥,“你也要照顾好自己,别写起稿子来就没日没夜,一日三餐都不准时。工作再重要也没身体重要。”
说着,又看向霍靳深,“姑爷,你可要帮我照顾好小姐,不然老爷子泉下有知也不会安心的。”
“吴伯,我知道。”霍靳深谦逊的道。
俨然是将吴伯当作值得敬重的长辈。
慕念晚回到车上,又放下车窗,催促着,“你快进去,外面冷。等过几天我就带叮当过来。”
“好。”吴伯冲她挥挥手,示意他们先走。
知道他们不走吴伯不会进去,霍靳深让司机开车。
两人回到东云海时已经下午三点多。
戚呈均和陈玄都已经到了。
昨天,陈玄的脚刚拆了石膏,打上了夹板,还不是很方便。
与叮当面对面坐在地上拼着乐高。
戚呈均坐在陈玄身后,并不亲近,可从侧面看却像是将身前的人护在怀里,俨然一副保护者的姿态。
另一边,暖言在厨房帮程妈处理食材。
最先发现她的是正对着大门口的叮当。
看到她,高兴的招手:“妈咪,玄玄阿姨送了我新的乐高,你快来。”
慕念晚过去,在叮当身边坐下。
霍靳深则站在沙发后单手落在靠背上,迎上戚呈均的目光,“什么时候过来的?”
“刚到不久,程妈说你们中午去老宅那边,所以没给你打电话。”
霍靳深点点头。
厨房里,听到动静的暖言也探出了头,同两人打了招呼。
然后又钻入厨房。
之后就听到程妈的劝解的声音。
“暖小姐,我这一个人可以,太太回来了,正好您出去同她说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