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此时他却不想再将她留在轩辕冷身边,只想将她藏在自己的身边。
“你怎么不喊?”
他含着挑逗的笑。
“那样我即刻就成为乘机勾引王爷的刺客了。”
沫颜也笑,但是含着轻蔑。
轩辕绝轻挑眉头,“你果然聪明,随了本王,本王答应会好好宠你的。”
沫颜蔑视的说,“其实跟了王爷也不是不好,可是见了你总有想吐的感觉,所以我实在无能为力。”
他气急扬起手刚要挥下,却被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惊到,急忙自竹林中的小道走出去。
沫颜还未来得及躲开,一个身影便闯入视线。
一个温润如玉般的男子一身白衣胜雪,消瘦挺立,生的清秀儒雅。
他如清风一般来到她的身边,伸手将自己身上的披风披到她的身上。
她这才惊觉自己此时衣衫不整而且领口处白皙的肌肤裸露在外,她甚至没有看到他几时将披风解下的。
那天蚕丝轻如博弈的披风冰冰凉凉的感觉让她慌乱的心神稍有安稳。
“谢谢。”
他是谁,她不知道,从没见过。
他清幽浅笑,“姑娘不必客气。”
随后又道,“林子里甚少有人经过,不知会藏着什么猛兽,姑娘没事还是不要一个人来此为好。”
他的声音空灵舒缓,犹如灵丹妙药瞬间就会抚平所有伤口般。
此时沫颜已经稳定了心神,紧了紧披风她回应以会心一笑,以他步履轻盈,刚才定是故意加重了脚步为自己解围的。
“以后我会多加小心的。不知公子如何称呼。”
他眼望苍穹淡然道,“既然是称呼,又何必在意。”
她也随他望去恬静一笑,“相逢何必曾相识。”
他会心看了她一眼说,“你说人死了会去哪里?”
她抬头复又看向天际,“我母亲说,人死了会变作星星挂在宇宙,每日守着她最在乎的人。”
“那怎么能找得到她呢?”
“只要找到会对你眨眼睛的那一颗就找到了。”
“你找到了吗?”
“还没。”
……
等她回来的时候,正表演着歌舞,她悄悄的走到太后的身后,却一不小心撞上了一道狠辣的目光。
她随即垂下眸色,任他狠狠盯着她。
不多时,太后乏了只说要先回宫歇息,让他们继续。
其实大家不过都是为了在御宴上露个脸面而已,如今目的达到主角不在了,也都纷纷跪安,这场宴席就这样散了。
她随着皇上和太后先走出了天香水榭明月阁,伺候太后坐上凤撵,她刚要起步,却被人一把拉住。
抬头看去却跌进一双如潭凤眸,身上一凉一暖她警觉之后身上的白色天蚕丝披风已经被一件明黄替代。
他,轩辕冷竟然将自己的披风给了她。
她吃惊的张大嘴巴不知是该取下,还是该谢恩。
“以后怕冷,自己多带件衣服。”
他富有磁性的话还在耳畔,人已经入了龙撵。
皇上一直扶着太后将她送至孝慈宫,期间他没有再看沫颜一眼,也没多说一句。
而沫颜的心自那一刻,一直忐忑到此时。
披了衣,坐在床上她手里抚摸着那件明黄。
刚才秦总管派人送来了一小瓶天香膏,说是别国进贡来的上好创伤药。
慢慢的一丝甜蜜丝丝缕缕自心底涌起,不消片刻泛滥成灾。
突然一阵急切的敲门声打断了她的思绪,“谁啊!”
“沫颜姐姐,不好了太后娘娘突然发起了高烧。”
一个婢女焦急的声音让沫颜吃了一惊,急忙穿上衣服出了门直奔太后的寝殿。
太后此时高烧不退,已经进入昏迷状态。
沫颜一看大惊失色,急忙派人禀报皇上,请御医。
自凌晨一直到黎明,孝慈宫中一夜灯火通明亮如白昼。
轩辕冷缚手站在院子里,眉头深锁。
沫颜站在殿门边,眼神期盼的望着寝殿。
终于御医忙碌了一晚上自寝殿中 出来,几个人一起跪在轩辕冷脚下。
轩辕冷面沉似水,“母后到底得的是什么病?”
“皇上……”御医院大医官欲言又止,似难以启齿。
“说。”一个字却犹如千斤重,语气凌厉狠辣,让人不敢违抗。
御医战战兢兢说出两个字却让沫颜顿时瘫坐在地,“瘟疫。”
轩辕冷手心一阵刺疼,声音中出现从未有过的颤抖,“什么?怎么会染上瘟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