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前世他欠了她的吗？
可是即使是欠了，也绝不会是以爱的方式来偿还。
尤其是在他恢复了前世的记忆之后，他怎么还能去爱她。
爱一个将自己最心爱的女人打入地狱轮回的女人，绝不能。
可是，为什么面对她，他心中竟恨不起来。
甚至想起俊凌的时候，他依然觉得那丝郁闷和痛也已经早不是恨了。
心中一直挣扎着，在恨与不恨之间。
其实，早在挣扎的那一刻他就早已不是挣扎在恨与不恨之间了。
而是，爱与不爱。
或者更确切的说是，爱或者，不去爱。
他觉得头疼的紧，于是合了眼靠向背后。
萧寒宫
萧寒中今日迎来了一个难得一见的贵客，皇后驾到了。
沫颜得到禀报自大殿中走到门口迎接。
皇后的脸色没有一点欢颜，一看便知道来者不善。
她走过跪在地上的沫颜身边，径自来到大殿上做到主位。
沫颜只觉得一阵冷寒带着不善的气息，今日她是来故意找茬的吗？
只是，自己几乎足不出户，更说不得受宠，她又是为何而来？
沫颜未得首肯便一直跪在院子里，虽已是早春，却依旧寒凉的很。
皇后坐在宫人为她搬出来的贵妃椅上，开口却说道，“怎么，凉妃虽不得宠没有上好的燕窝，一杯凉茶总会有吧！就如此招待本宫吗？”
沫颜眉眼一笑，心中暗道，找茬就找茬吧还这般扭捏，嘴上回道，“皇后娘娘尊贵，沫颜只怕凉茶会喝坏了娘娘的肚子。
然后她抬眼看着皇后一笑，“皇后娘娘还是忍耐片刻回鸾凤宫去喝上好的燕窝吧。”
皇后当即怒气站起，“你是在跟本宫说话吗？”
沫颜站起身子直视她的眼睛，“是。”
“夕沫颜你好大的胆子，顶撞本宫便是藐视皇上。来人，给本宫张嘴。”
荷花答应一声，向沫颜走去，抡起手就要打下去。
好清脆的一声巴掌，所有人当即都惊呆了。
“胆大的奴才，你也敢来打本宫。”沫颜一声怒叱，那一巴掌便抡在了荷花的脸上。
荷花捂着脸，愣怔在那，一时间竟不知下一步该如何是好。
皇后几步走到她的跟前，怒目而视。
“你竟敢……”
沫颜冷笑一声淡淡说道，“我敢，一个小小的奴才都敢狗仗人势伸手来打主子，我有什么不敢。”
皇后眼眸一沉，“那本宫呢？”说着她扬起了手。
突然沫颜看似站不稳，还未等那巴掌落下她的身子便往前倒去，飘絮见状急忙去扶主子，却‘一不小心’撞上了皇后。
皇后倒在地上，气炸了心肺。
“皇后娘娘恕罪，沫颜不是故意的。”沫颜看似焦急的施礼说道。
皇后心中的怒气如潮滚滚胀满了五内，她在荷花的搀扶下站起身子，眼眸如刀。
“来人，凉妃大逆不道，以下犯上，杖刑二十。”
皇后大喊之下，宫外的太监们应声而入。
沫颜心中暗笑，果然是早有准备，她轻笑着说，“皇后娘娘，若是以下犯上二十不是少了些吗？让人听上去多少有些借题发挥的嫌疑，而且后宫刑法有云，以下犯上应该是杖刑五十。”
她的话说的不急不慢，不惊不慌。
反倒是飘絮和陶姑姑都颤抖的厉害，心道主子这是在找死吗？今日为何如此反常与皇后杠上了，可是此时她们却已经阻止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