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南风无论怎么叫她,她都不清醒,片刻之后御医来了,她却怎么都不肯乖乖的让御医诊病,无奈楚南风只得将她打晕抱回凤床上。蝶梦和宝椒殿中的奴才也都吓得脸色苍白,急忙打扫着屋里的狼藉,然后便推到外面守着。
御医眉头深锁,惊讶不停出现在脸上,随后汗珠滚落。楚南风坐在一旁拥着沫颜,抿唇等着结果。诊察完毕御医跪倒在地,“回禀皇上,娘娘是中了毒。”楚南风心中一惊,“什么毒,可有办法解。”御医颤抖着声音回道,“恕微臣学识浅薄,只看得出中了毒,却不知是何毒,更是无从解毒。”
楚南风心中一顿,“薄御医是御医院的院丞,若你都无法看出其他人更是无法瞧出了。”薄御医说道,“微臣从前也研究过一些关于毒药的医书虽不敢说是精通,却也解过这世上多种奇毒杂症,只是今日娘娘所种的毒却甚是稀奇,只怕是只能找到那个下毒之人才能解此毒了。”
楚南风问道,“可有性命危险?”薄御医面色阴沉说道,“此毒药性极强,若一个月内找不到解药,便回天乏术了。微臣会开些散去的方子,尽量抱全娘娘的性命。”
楚南风面色苍白瞬间之后一抹狠辣略过眼眸,到底是谁要置沫颜与死地,若要他知道定要将她碎尸万段。喝了薄御医开的药,沫颜便沉沉睡去了。第二日一早楼义亭便赶来了,听说了此事之后,当即勃然大怒,“哪个不知死的胆敢陷害娘娘,让我知道非活扒了她的皮。”
楚南风看了眼还未醒来的沫颜说道,“这个自不必说,朕也决计不会放过她。你现在就出宫去寻找能解毒的名医,安顺,你给朕好好查查,最近靠近沫颜身边的人,一个都不准放过。”
沫颜醒来只觉得浑身都疼的很,蝶梦在一旁伺候着,“这一晚睡的好累,什么时辰了?”蝶梦急忙回道,“娘娘,再有一个时辰就到了午膳时间了。”沫颜惊讶的说,“怎么会睡到如此晚,皇上已经下朝了吧。”蝶梦面色有些惊讶却不敢多说急忙回道,“皇上已经下朝来看过娘娘,见娘娘还未醒吩咐奴婢不许打扰,便去了琉风殿了。”
沫颜赶紧收拾妥当便由蝶梦陪着出了宫,却在半路上与楚南风相遇,楚南风一见沫颜几步来到她的跟前,“怎么醒了,我正要去看你。”他眼中担忧和心疼不经遮掩。沫颜笑道,“不知怎么了今日竟睡到了日上三竿,蝶梦这个丫头倒是听你的话,还真是没有叫醒我。”楚南风心头一顿,看着沫颜苍白的小脸一把将她拦腰抱起。沫颜惊讶的喊道,“南风,你这是干什么?快放下我。”楚南风低头笑道,“怎么,怕什么?”沫颜侧过脸说道,“让人看到还以为我当真是使用了狐媚之术,将你迷惑的晕头转向,不顾礼节。”
楚南风大笑,“我就是要他们都知道,楚南风便是如此宠你爱你,何必藏着掖着。”一路上宫人见了无不暗自回避,皇帝宠幸嫔妃自古常见,不过如此宠爱却是当真少见的。沫颜将脸埋进他的胸怀,心中却是喜不自禁。
午膳他陪着沫颜在宝椒殿用过,楚南风坚持说沫颜脸色不好,于是找了薄御医来给她诊了脉,随后开了方子,沫颜是吵着不想吃的,可是楚南风不依,她只好乖乖的喝了。
喝了药不久,她便睡下了。楚南风出了寝殿将蝶梦唤道跟前问道,“娘娘想来便是如此了吗?”蝶梦回道,“回皇上,娘娘醒来便不记得昨晚上的事了,只说自己睡的好累。”楚南风点头,随后嘱咐道,“万不可让娘娘知道昨晚之事。”
从此后的每天晚上,沫颜都会在午夜病发,并且一次比一次发狂,精神接近崩溃边缘,而第二天早上却又完全不记得昨夜所发生的事。
这一天沫颜用过了早膳,楚南风还未下朝,她便打发了蝶梦独自一个人到了最高峰上。拜祭了父皇母后之后,她坐在惜月阁中,眼神望着桌子上的灵位出神。许久她慢慢的开口,“父皇,母后,女儿好想你们。”里面突然发出一个响声,沫颜急急的四处看去,却未发现有人,随后她笑道,“这里皇上派人把守着,谁又能进来呢?女儿如今变得敏感多了吧,最近几日总觉得身体大不如前,不知道是不是要去见父皇母后了。”
她气若游丝,脸上苍白无色,说了两句话却喘了半天都顺不过来气。突然沫颜似乎听到了隐忍的哭泣声。她竖起耳朵仔细辨去,的确是有人在哭泣,她仗着胆子喊了声,“谁在里面?”然后哭泣声却越来越大了,她心头一颤,不禁有些毛骨肃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