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宫
当沫颜站在赵出柳面前的时候,她原本如同死水一般的眼睛顿时有了光彩,手指着沫颜表情惊骇“你......”沫颜打量着眼前的女子,的确是与自己有六七分神似,若再加上些易容之术,做到天衣无缝也并无不可。
“你是雪姑姑的什么人?”沫颜问道。赵出柳此时才慢慢自刚才的惊讶中清醒过来,她笑道,“你果然是生的天姿国色,难怪皇上对你那般爱护。”她的声音中竟有几分嫉妒。沫颜也笑道,“竟找个如此肤浅无知的女人来冒充本宫,当真是污了本宫。”
赵出柳一听沫颜的话,一阵大笑,“你不必高兴的太早,皇上若是当真爱你,怎么会连假冒的都看出来。况且,直到今天皇上都舍不得杀我。如是没有你,皇上必会宠爱与我。”然后她看了眼沫颜,“你的脸上竟还有块瑕疵,皇上迟早会厌弃你的。”
上官清儿笑道,“你可知道我姐姐从前是什么模样?”赵出柳笑道,“倾国倾城又怎样,此时还不是已经回不去了。”上官清儿轻蔑的撇了她一眼说道,“倾国倾城是如今,从前这半边脸是毁掉的。皇上爱的是姐姐的人,绝不是美貌。没杀你,是因为姐姐回来了,根本忘记了还有你这个人。今日你竟然如此出言不逊,我看若是被皇上知道了, 你应该会被五马分尸吧。我记得你擅长马术,那么这个新鲜的刑法,你肯定也迫不及待的想试试吧。”
上官清儿的话,着实吓到了赵出柳,她当即脸色苍白,“娘娘,饶命。奴婢有眼不识泰山,还请娘娘饶命。”沫颜轻笑道,“本宫今日来并不是要你的命,只想问你,你是雪姑姑什么人?”赵出柳额头点地不停的磕头,“奴婢并不认识什么雪姑姑,还请娘娘恕罪。”沫颜声音微厉说道,“听说你家中还有一个十岁的弟弟,生的十分可爱。”赵出柳当即脸色大变立即答道,“是一个带着面具的人,奴婢从未见过她的真面目。她说只要奴婢让皇上开心,从此后奴婢荣华富贵享之不尽。奴婢一时鬼迷心窍,还请娘娘饶了奴婢的家人。”
沫颜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赵出柳,“有时候贪心不但害己,还会连累家人。本宫不会杀你,也不会杀你的家人。”与上官清儿走出冷宫,沫颜的脸色便一直阴沉着,“姐姐,要饶了她吗?”上官清儿说道。沫颜轻叹了口气,“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她的心性若是放了她出去,日后必定是我的祸害。就让她呆在那里吧。”第一次,沫颜的心没有心软。可是她终究还是饶了她一条命。
只是老死冷宫,对于一个花季少女来说何尝不是比死更痛苦的事呢?上官清儿说道,“姐姐,你从前也是如此善良的吧。”沫颜看看她,轻叹一声“若是从前我能有今日的决断,便会少了许多的痛苦和波折了。”上官清儿惊讶的看着沫颜,“姐姐,好人自会有好报。姐姐心底良善,上天定会感念,让姐姐从此后再无波澜,幸福平安。”
沫颜点头,“谢谢,清儿。只是,我从未觉得自己有多善良,只不过是不想双手沾染太多的鲜血而已。”随后她叹息,“只是,这个世界上远远有比流血死亡更最残忍的事,让人生不如死。”两个人走着,说着,不知不觉间经来到一处沫颜从未到过的地方,“这是哪里,我怎么从未到过这里?”沫颜看着眼前一片梅花似海的景致说道。
上官清儿急忙拉着沫颜边走边说道,“姐姐,这里是禁地。我们赶紧离开。”沫颜偏停下脚步,“清儿,怎么如此慌张。到底是什么禁地,你与我说说。”她心中此刻已经陶醉在那一片香雪海中。上官清儿见沫颜似乎甚是喜欢这个地方,更加急了,“我们回去,清儿慢慢告诉姐姐。”
清儿紧张的神色,让沫颜不得不跟着她离开,却频频回头看向那里。突然脑海中想起曾经蝶梦说过的地方,“是沁梅园吗?”上官清儿又被她吓了一跳,“姐姐怎么知道的?”沫颜此时面色充满了好奇,“是曾经的丫头跟我说的,这里到底有什么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