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男子拿着一把白梅扇子扇啊扇的,虽说看起来挺美的,旁边的人也一脸陶醉,但平常怎么怎么看怎么怪,这旁边的人都不觉得吗?难道是她比较奇怪?平常摇摇头,一脸不解。
看到平常这一脸不置可否对他无动于衷的表情,这红衣男子——元正琪总算是在心里咬牙切齿地肯定了,这小丫头真的对他一点感觉都没有。不是他自己吹的,从出生到现在,他所遇到的人,不论男女,从三岁到八十岁,没有不对他惊艳不已的。就算有了心爱的人,但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也会对他露出欣赏的眼光,如果他特别发挥出几分功力,更是会对他痴迷不已。
可这丫头,这丫头——
一想这里,元正琪又忍不住磨牙磨得霍霍响,这丫头除了说话时看了他第一眼时还有点情绪外,其余时候基本上看他的眼光跟路人甲——例如街边洗衣服的某个大婶——没有什么区别。敢污辱他的美,他是绝对不会放过她的。想到这里,他的嘴边露出一丝狞笑。
不过,这世界,长得美就是占便宜,明明是面容扭曲的一脸狞笑,周围的人却仍看得一脸痴迷,更有那一旁侍候的怀春歌女,双手捧心,往旁边同伴肩上一靠,似乎有些喘不过气来,状似就要昏倒,“琪公子,琪公子。”嘴里还不停喃喃低语。
平常摇摇头,这些大人真是奇怪。不过是长得比一般人好看那么一点,怎么就都成了这样子,只差没有流口水了。不过,现在还是先搞清楚是什么状况才说,忙回过头看向平康,却见她的口水竟然都流出来了。这,这也太丢人了吧!而平锦的状况也差不多。只有平福还状似清醒,不过,平福一直盯着地看什么啊?平常仔细瞧了瞧,地上没有钱啊?今天都很奇怪啊,看来这红衣男子果然是个祸害,以后要离得远远地才好。平常在心里暗暗发誓。
不管这些了,现在先把平康弄醒再说,总得先搞清楚状况。她们只不过是进来看看,难道这个铺子只是进来看看都要收钱?早知道就不要进来了,看来这好奇心果然会害死人啊。
平常在心里暗暗发誓,以后再看到这种奇怪的东西,一定要远远地走开才是。如果真要收钱的话,不知道今天领的一百个大钱够不够?应该也够了吧,毕竟她们又没有碰过铺子里的什么东西,甚至看都没有看过。
希望还能留下几个来,好歹也得留个路费下来啊?要不然下次有赏钱的时候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不要下次有假期的时候连个回家的路费都没有可就惨了。夫人也不见得每次都给赏钱啊,这次的已经太多了。平常在心里暗暗为那可能即将飞走的一百个大钱心疼不已。
带着这种有些肉痛的心情,平常略带粗鲁地用袖子给平康擦了擦嘴角留下来的口水,平康感觉皮肤有些微的刺痛,这才清醒过来,见平常竟然好像在给自己擦口水,不由大是不好意思,忙把平常的手推开,小脸已是一片通红。
为了转移这种尴尬,平康忙把视线对准平常和平福,至于那元正琪,却是再也不敢瞧了。平康把常平常她们往旁边拉了拉,离这些人远了些,才细细地说了起来。
虽说知道这家铺子,可她也从来没有进来过,院里的大人更是严重警告过,这铺子的主人元公子兄弟可是京城的贵人,不知怎么地跑到这里弄了家小铺子,这些贵人的想法他们小老百姓也不知道,反正连知府大人见了也要点头弯腰的大人物,岂是他们小老百姓惹得起的?
不过,这却是后话,当初这家铺子新开时哪里知道这些背景,看这铺子有些奇怪,许多人都不知深浅地闯了进去,结果吃了个闷头亏的人可不少。这铺子也没什么特别的,只有一条规矩,却是进来的人需人人遵守。
这铺子里的东西很多,听说无数古玩珍宝,名家字画,绫罗绸缎,均是无所不包,并且买东西也不需要出钱,只需你答对这些东西对应的问题,相应的东西便可随意拿走。若是一个也答不出,抱歉了,你必须倒拿出一两银子来。要不然,别想走人。
扬州历来是文化名城,主人能拿得出这些东西想来也是非富即贵,竟肯以这些宝物换一些答案,也算是一大雅事。进来的人虽出了这个冤枉钱,却也只有怪自己学问不到家,提都不好意思跟别人提,更不用说闹了。
所以这兄弟的底细开始倒是无人能知,只后来又一次,一些不长眼的混混看这兄弟俩年轻,又从不跟官府及其余富商来往,又不是扬州本地人,以为是对没根底的,再说这兄弟俩并不在这里常住,有时一走就是十天半月的,家里竟连个守门的都没有,一副锁扣上就算了事。慢慢地,这些混混就打起了铺子的主意,竟然状着胆子夜里偷入这铺子意图发个横财。他们也是贪心,意一股脑地把这铺子的东西一卷而空。待这兄弟俩回来时,里面已是除了些家什,所有物品全不翼而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