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冷的笑意在唇边展现,单于可曾在乎过她这个妻子,未婚妻吗?
把她放在酒泉这个特殊的地方,不就是为了让她做诱饵,去钓各族的大鱼吗?
“须弥军的罪责,并不是因为劫掠了我,当然没有什么罪名比这更有说服力。真正令棠梨孤痛心不能饶恕的,恐怕是因为他联合犬戎,灭杀大月支数千精兵,令大月支全军尽墨,这应该是大月支近年来少有的败绩,而且败的如此凄惨。”
心中如此分析,遥想大宛棠梨孤得到这个消息时的脸色和心情,须弥军此举,何异于在单于的脸上,重重地打了一个响亮的耳光。
棠梨孤若是不能收服或者灭掉须弥族,恐怕日后在西域的声望和天威,会因为此事重重地被须弥涂上污点,再难以震慑其他的部族。
夺妻之恨不可赦,但是须弥以千余人的一个小部落,令大月支两千五百铁骑,全军尽墨的事实,才是最为沉重的打击。
毕竟,她本来就是棠梨孤抛出的一个诱饵,须弥军劫走她是在棠梨孤和拓跋飞的意料之中,他们本也就是如此安排。但是让单于和拓跋飞都没有想到的是,这次会败,败到如此凄惨的地步。
“震慑须弥,棠梨孤单于和拓跋飞二人,是否就是要用这两千五百精兵,让须弥在西域再没有退路。难道,他们是不仅是用我一个人做了诱饵,更不惜用两千五百精兵,王庭的侍卫军,还有大都尉呼不邪的性命,作为一个巨大的诱饵,令须弥犯下不赦的大罪吗?”
无尽的寒意从心底升起,若是如此,她不得不佩服棠梨孤和拓跋飞的冷酷无情,深沉的心机和毒辣。
“这样做,可是有损大月支天单于的声威啊。”
默默地沉思,她还是不知道,须弥那次发生的事情,到底是有意,还是意外。
“或者索卢擎天和拓跋飞,是想败的,但是却没有想到会败的如此凄惨。那次的事情,有意料之中的败,也有意外的全军尽墨。虽然逃出去了数十人,但是如此的败绩,无论是索卢擎天还是拓跋飞,他们都无法承受如此的惨败,更不会允许须弥再逍遥法外。”
抬头向远方凝望,只是窗棂紧紧地关闭,房间内炭火旺盛,阵阵暖意却是令她感受不到一丝温暖。
心底,只有无尽的寒意,若是棠梨孤单于和拓跋飞,肯不惜用两千五百精兵,王庭的精锐和大都尉呼不邪的性命,换取须弥的不赦的罪,恐怕在二人的心中,她的安危和清白,更不算什么。
“已经有几个小的部族,主动臣服归附了大月支,这些小的部落,因最近单于的震怒,还有今年的灾荒,难以度过这个冬季。大康北疆派出重兵,大月支借公主屡次被掳,须弥、犬戎触犯单于天威之事,大举讨伐不尊奉单于的各部族。”
“大月支要大举兴兵了吗?”
月婵娟心中一凛,看起来单于和拓跋飞早已经有了筹谋,要借机收服匈奴各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