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婵娟微微摇头,她欠呼不邪太多,终生都无法弥补,那位骁勇一时的大将,还是残废了。纵然还能上战场,终是和以前不同。
“不必谢我,你们好好侍候大都尉,不要惊动他,让他熟悉一下以前的感觉吧。我就悄悄离开了,改日再来探望大都尉。”
月婵娟抽身向后退去。
呼不邪骑在骏马上,挥舞手中的兵刃,控制马匹在院子中行走进退。昔日的感觉,重新回到他的身上,唇边露出久违的笑意。
“这个办法甚好,我多熟悉几日,便可以如昔日一般,重新上战场了。”
伸手,看着自己的双手,这双手一如既往地灵活,无论是射箭还是使用兵刃,和以前没有区别。
驱动胯下的马匹,他仍然可以控制马匹,这匹马本就跟随他很久,甚是有灵性,被主人冷落了太久,如今格外活跃。
匈奴人本就是马背上的民族,呼不邪并不在乎要绑在马背上,不能下马。
“公主殿下,我们要回去吗?”
“走吧,不要惊动呼不邪,我们走吧。”
月婵娟唇角带着温柔的笑意,看到呼不邪恢复昔日的雄风,她心底的心事,也算放下了许多。她相信,如果呼不邪可以再次上战场,便会恢复到原来的模样,不在颓败。
“公主……”
丁志忠走了过来,月婵娟摆摆手轻声道:“到外面再说。”
带着一行人悄然离开呼不邪的府邸,才回身问丁志忠:“呼不邪的伤势如何?”
“下半身残废,已经无法恢复,但是臣为他诊脉,发现他不应该失去男人的能力……”
丁志忠有些尴尬,毕竟月婵娟是闺阁女子,身份又高贵,有些话却是不便出口。
月婵娟已经明白丁志忠的意思,此前就在乌兰珠姐妹的口中得知了呼不邪的伤情,于是道:“想必过段时间,他会恢复的,知画的伤势如何?”
“知画受了不轻的内伤,要调养一段时间才能渐渐好转,幸好骨头没有损伤,只是踢的位置有些麻烦,乃是心口,正是心脉所在,恐怕要留下病根。”
月婵娟心微微一颤:“你勿要懈怠,该用什么药便用什么药,开了方子便是。尽力把她治愈,不要吝啬药物和钱财。”
这番话落在众侍婢的耳中,都是非常感动,匈奴的侍婢们暗暗感叹跟了一位好主子。
“多谢公主,奴婢没有什么的。”
知画脸色苍白,躺在马车的一角,因为她伤势严重,已经无法骑马,便在马车中随月婵娟回去。
“好好养着吧,不要动也不要说话。”
月婵娟用白布把脸包扎起来,装作受伤的模样,唇边露出一抹深沉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