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于瞪了呼揭金寒一眼:“大胆,呼揭金寒,你胆子是越来越大了,几次三番的触犯国法,行事乖张朕都不曾处置于你,可是对你太过宽容了吧?”
“那不是单于的恩典嘛,单于圣明,臣才能免于多次的处罚。”
“外面那些小子,也太过猖狂,自己没有多少功勋,却是倚仗老子在大宛作威作福,这次竟然调,戏到朕的大阏氏头上,真是该杀!”
棠梨孤的话语中,隐隐有肃杀和冷酷,呼揭金寒的身体微微地颤抖了一下,面对单于,他心中还是十分敬畏的。
“单于,这该杀的小子中,不会就有臣一个吧?”
他抬起头,银色的眸子闪动了几下,委屈地看着棠梨孤:“臣可连公主的一根手指头都不曾碰过,也不曾用臣的一根手指头,碰过公主。”
“当众调,戏朕的大阏氏在前,劫掠朕的大阏氏在后,你说这等罪过,朕如何处罚才好?呼揭金寒,莫要倚仗朕平日宠你,懒得理睬你那些乖张的行为,便一再试探朕的耐心。”
“臣不敢。”
呼揭金寒深深地低下头拜了下去磕头:“望求单于看在臣也算为单于分忧,把莫干王和几位王的子弟拉下水的份儿上,自求处罚的诚意上,就饶臣一命吧。单于若是还嫌处罚的不重,就罢免了臣的所有官职,把臣贬为庶民便是。”
棠梨孤低头俯视跪在面前的呼揭金寒,这个小子多次触犯王法,胡作非为的名声,在大大月支和匈奴是鼎鼎大名。
多次,他都不曾处罚过他,就如今日一般,呼揭金寒多次前来请罪,主动请求削去王的封号,收回封邑。
别人最为担心的事情,却被呼揭金寒屡次用来拿到他的面前,每一次都很诚恳,也有很多次,把其他部族拉下水。
棠梨孤不是很清楚,呼揭金寒如此做,到底是在试探他的耐心,还是想真心不想要呼揭王的封号,献出封邑。
“朕的大阏氏很美吗?”
呼揭金寒楞了一下,没有想到单于会问出这样一句话,片刻后才回道:“公主的风姿,天仙一般,绰约如雪山之巅的雪莲。更为难得的是,公主聪明伶俐,臣恭喜单于得此佳人。”
“她的美,令你动心了吗?”
“臣不敢,此事是臣的过错,请单于处罚。单于,就请单于看在臣诚心诚意,这些年为单于解除了些许忧烦的份儿上,和连奚神峰一样的处置吧。不过臣怕疼,那鞭挞之刑,还求单于开恩免除了吧。”
呼揭金寒抬起头来,嬉皮笑脸地看着单于:“怎么说,臣也算有点功劳,几个部族如今犯下如此大错,单于也不忍心对臣处罚太重吧?若是重了,臣下次可就不敢再做这样的事情了。”
“你小子,是在跟朕讲条件吗?”
“臣不敢,臣如何敢和单于讲条件,臣的这条命都的单于所赐,一切都是单于所赐。臣只是食君之禄,忧君之事罢了。”
“说的好,很多人食君之禄,却是不能忧君之事。”
棠梨孤静默片刻:“你起来吧,就依照你所请削去呼揭王的封号,收回封邑三万,天牢你就不必去了,朕看你闲来无事,去迎接左贤王回大宛吧。”
“臣能不能去天牢,不去见左贤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