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婵娟心中狠狠地颤抖了一下,她如今略知西域匈奴这个风俗,心中无法接受。
“以王爷之见,我又能如何?”
伊支廷玉伸手,修长的手如玉般晶莹无暇,比深闺佳人不遑多让。
“公主可曾想过,换一个地方,换一种生活,本王楼兰王妃的位置,永远给你留着。公主只要伸出手,本王就可以带公主远去,从此逍遥塞外,何等的快活逍遥。”
月婵娟唇边翘起讥诮的弧度,身体微微前倾盯着楼兰王:“王爷莫非忘记了去年的事情,忘记了楼兰付出怎样的代价?棠梨孤虽然卧病在床,左贤王还在,纵然我肯跟你走,你敢带我走吗?”
月婵娟伸出手,修长的手晶莹剔透,挑衅地看着楼兰王。
“想好,你要付出的代价,楼兰国所要付出的代价。那代价,你和你国家,都承担不起!”
伊支廷玉微微尴尬,伸出的手想抓住月婵娟的手,却是缓缓地收回妖娆地笑:“本王不过开个玩笑,大阏氏何必介意,想大阏氏留在大月支,仍然是大月支的女主人,单于的大阏氏,想必大阏氏也不会放弃如此的地位。”
“我能选择吗?王爷又能选择吗?昆仑山的事情,王爷该抓紧,春天已到,楼兰国还能支持多久?”
“大阏氏还真是无情,想本王和大阏氏也有一段旧情,同骑一匹马,那般香,艳的日子,本王可不曾忘记。月婵娟,在大月支,还有谁可以和本王媲美?”
“王爷该知道谁能和王爷媲美,甚至超过王爷。”
月婵娟语调清冷,神情淡漠,楼兰王再如何耀眼魅惑,她对楼兰王却是没有半点情意。在她的眼中,再没有任何男人,可以和拓跋飞媲美。
伊支廷玉的脸色冷了起来,目光满是寒意:“我说大阏氏如何舍不得离开大月支,原来不是为了棠梨孤单于,也不是为了新单于和大阏氏的位置,而是为了左贤王。”
月婵娟冷笑:“我为了什么不能离开,不需要王爷知道,即便是棠梨孤,那也是一代天骄,王爷莫要忘记,你曾经在棠梨孤的手下,败过多少次。”
楼兰王愠怒地起身,俯身盯着月婵娟:“没有心的女人,枉费本王听闻你受伤中毒,远路不避艰险来看你。”
“没有人请王爷来,王爷还请早早回去才是,若是王爷在此地出了什么事情,楼兰损失我并不在意,在意的是王爷出了意外,会影响我的计划和王爷的合作。”
“好,果然是一个没有心的女人,本王看错了你!”
伊支廷玉冷冽地瞪视月婵娟,伸手向月婵娟抓了过去。
月婵娟退身轻笑:“我有没有心,和王爷你无关,王爷若要动手,吃亏的是你。以你楼兰王之尊,纵横西域之威名,向我一个弱女子出手,就不怕有辱你金楼兰王的美誉吗?”
伊支廷玉停住脚步,恨恨地看着月婵娟,昔日一见,斯人的倩影早已经铭刻在他心间。不忍不想送她离去,若不是因为大月支逼迫太紧,他如何舍得放手。
多少个夜晚,斯人入梦中,再见,彼此间咫尺天涯,原来她的心中,从不曾有他。
“好一个没有心,和我无关。”
伊支廷玉语调哀伤,眼神受伤地看着月婵娟。
“王爷若是没有其他事,我也该离开此地,以免王爷的行踪的泄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