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飞微微摇头,俯身让月婵娟紧紧抓住自己的手:“有我在,一切放心,不要紧张。”
“王爷,请王爷让让,奴婢要给大阏氏用药。”
拓跋飞微微蹙眉,月婵娟脸色苍白,向拓跋飞笑了笑:“王爷还是请出去吧,王爷在这里,她们都不知道该做什么了。臣妾知道王爷就在外面,心中就安定。”
“婵娟,我就在外面等待,你受苦了。”
月婵娟摇摇头,脸上眼睛中满是幸福的满足,能令这个男人如此重视她,不管产房男子不得入内的规矩径直进入。
他是大月支最为尊贵的摄政左贤王,连单于也要在他的面前礼敬有加,自称一声“小弟”,为了她,却是如此的紧张,不顾产房的污秽和血光。
“王爷,您快出去吧,臣妾无碍。”
拓跋飞深深看了月婵娟一眼,低头在月婵娟的额头吻了一下才不舍地松手,离开寝室。
“丁志忠。”
“臣参见王爷。”
丁志忠急忙过来撩衣跪倒,刚才他还没有来得及施礼,拓跋飞就匆匆进入寝宫。
“就没有什么办法吗?枉你为中原的御医,若是大阏氏和孩子有丝毫的意外,你就提头来见吧。”
“是,是,臣立即想办法。”
丁志忠苦着脸,女人生孩子本就是到鬼门关走了一趟,他是御医,不是稳婆,王爷冲他大发雷霆,他有什么好办法。
“还不去照看大阏氏,让大阏氏尽快生出孩子。”
“是,臣告退。”
丁志忠的脸如同苦瓜,他一个御医,要做间谍,要当奸细,要策反单于,要装大康秘使,如今还要当稳婆,他容易吗?
急忙熬了催产的药汤,派人送了进去,丁志忠不停地在寝宫外徘徊,满头是汗。
月婵娟生孩子,他比月婵娟更紧张,更担忧。不停地呢喃祈祷,母子平安无事,否则那一侧比刀剑更犀利,更寒的目光,他不知道如何去面对。
“天地日月神灵,保佑公主母子平安吧,否则我真的要自己割下这个大好的头颅,去见左贤王……”
和丁志忠一样在寝宫外徘徊的,还有一个人,拓跋飞失去了往日的镇定和冷静,脚步沉重在寝宫外来回徘徊,不时抬眼向房门看过去。
“天地日月神灵,保佑婵娟母子平安……”
“王爷,请王爷到旁边的房间等候吧。”
拓跋飞微微摇头,不去理睬侍婢,仍然在寝宫外徘徊。
他不由得失笑,不是第一次做父亲了,今夜为何如此失态?
“那是我和她的孩子,是我们的孩子。”
看着房门一次次被打开,侍婢们忙碌往来,每一次是希望,也是失望。
“婵娟一定会母子平安,给我生一个儿子,一定会的。”
手在袖口中悄然握紧,目光无意间在周围扫视,远处的角落中,一个人影进入拓跋飞的视线,他的目光扫过,险些再转移回去。
但是他的目光,只是一扫而过,微微蹙眉看向寝宫的房门,没有再看那个角落中的人影一眼。
角落中,欣长窈窕的身姿,即便是站在偏僻的角落中,也是如此的魅惑令人怦然心动,那张妖娆的脸庞,更是让所有的男人都会为之疯狂,心跳过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