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禀大阏氏,没有什么,请大阏氏去休息吧,不必为臣费心。罪臣冒犯王爷,乃是万死犹轻。”
“你们不得伤害仲先生,我去向王爷求情。”
“大阏氏,不必为臣求情,臣之罪,该死!”
月婵娟深深地看着仲傲霜:“无论先生有何罪,都不当死!”
她迈步走向帐篷,却是没有立即进入:“去通禀王爷,我要求见王爷。”
“是,请大阏氏稍后。”
仲傲霜苦笑向帐篷门口望去,月婵娟的到来,王爷应该早已经知道,但是王爷却没有出来迎接,已经有些不妥。
“大阏氏,请大阏氏千万不要为了臣的事情,冒犯王爷。”
月婵娟沉默,无论如何,她都要求拓跋飞赦免仲傲霜。
“启禀大阏氏,王爷言道大阏氏一路劳顿,请大阏氏先下去休息。”
“王爷,月婵娟求见王爷。”
月婵娟走到帐篷的门口,不过是一道门帘,她却是不敢去掀起。
在门口高声求见,却是没有得到回应,仲傲霜悄然拉了月婵娟的裙角一下,以目示意请月婵娟离开。
他再度向门望了一眼,刚才王爷久久不曾下令杀他,难道是得知大阏氏将至,要把求情的机会,留给大阏氏?
他不能多想,也不希望为了自己的事情,让月婵娟为难,冒犯拓跋飞。
“大阏氏,请下去休息吧。”
他用哀恳的目光抬头看着月婵娟,月婵娟摇摇头,她不知道拓跋飞为何要杀仲傲霜,但是却不能看着仲傲霜在她的面前被杀。
月婵娟缓缓地跪了下去,跪在帐篷的门口:“月婵娟求见王爷,跪候王爷召见。”
“大阏氏,大阏氏……”
仲傲霜目中涌出晶莹,他深深地低下头去,额头碰触地面:“大阏氏,臣请大阏氏离开。”
“仲先生,不要再多言。”
月婵娟娇美的容颜上,满是坚毅之色,她不在乎如此卑微地跪在拓跋飞的帐篷之外,只要可以求拓跋飞赦免仲傲霜,她宁愿一直跪下去,直到拓跋飞肯见她,肯饶恕仲傲霜。
良久,帐篷中仍然没有动静,侍卫早已经把月婵娟跪在帐篷外求见的事情回禀,拓跋飞却是始终没有出来,也不曾让月婵娟进去。
仲傲霜跪伏在地,心在微微地颤抖,她是为了他,才如此不顾身份,宁愿以大阏氏的身份,匍匐在拓跋飞的帐篷之外。
满嘴苦涩,不知道再说什么,劝不住她,他只希望拓跋飞可以立即明确地表示,哪怕是立即下令杀了他。
“王爷,罪臣启禀王爷,罪臣恳请王爷恩准自裁谢罪。”
他的手握住肋下的剑柄,不愿意看到她如此卑微,以大阏氏的身份,跪伏在帐篷外面求见,只是为了给他求情。
他宁愿一死,也不愿意看到她如此。
她该是高高在上,受万人朝拜,虽然那些人中,绝对不包括帐篷中的那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