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棋?”
“不会。”
“画画?”
“不会。”
“习字总该会吧?”
“会。”齐远之警觉的问:“做什么?要骗我写字,好模仿我的笔迹?”
颜真噗笑出声。
“你取笑我?”齐远之有些不悦。
“不是。”颜真笑着轻摇头。“不会是好事,男人粗鲁些倒显得诚心。”
“你这是拐弯抹角骂我吧?”
“王爷怎么连好坏话都不听不出了?人家明明就是在称赞你。”
“哼,粗鲁这个词原来是用来称赞人的。”
颜真心情不错的开怀一笑。“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王爷这下可惨了,岂不是要寝食难安的小心防我一辈子?”
“不屑。”
“口是心非。”
在姜尚君之前,姜国并无女子继位的先例,可以说,她是姜国、乃至华夏大地的第一位女王。要说齐远之初次见到姜尚君的感觉……她绝对是女子中的大丈夫,洒脱不羁,不拘小节。
姜国王宫与齐国大不相同,除了用得着的摆设,一件多余的东西都看不到,与其说是王宫,不如说像军营——宫中女侍皆着戎装,从她们的站姿与神情就可以看出姜尚君治军之严。
齐远之与颜真被请到正殿等候,不多时,姜尚君便出现,与她一同出现的,还有一位着浅色儒衫一脸书生气的男子。
“湛泸,好久不见。”
齐远之看到颜真一脸欣喜的样子,不禁疑惑。他们认识?
姜尚君身后的男子谦恭的向颜真行礼。“湛泸拜见主上。”
颜真忙扶起他的手。“都说过多少次了,你已是姐姐的夫婿,是我的姐夫,不必再与我行主仆之礼。”
“他心里只认你一个主子,对我永远是阳奉阴违。”姜尚君在颜真旁边的位子坐下,随性至极。“说吧,你不去齐国嫁人,跑到我这儿来做什么。”
颜真侧过身,开门见山道:“借兵。”
见多了她的虚意敷衍,忽然间见她如此直截了当,齐远之十分不适应。
“行啊,借多少。”
“五万足矣。”
“借多久?”
“攻下西凉之日。”
“我的好处呢?”
“借姐姐的兵攻下西凉,自然应由姐姐来接手。这样的好处,难道还不够么?”
姜尚君不掩悦色,豪爽的笑道:“你从来不做亏本买卖,怎么这回这么大方?”
“图个乐子。”
“是顾虑楚轩然吧?”
“姐姐真会说笑。”
两个女人相视而笑,怎么看,怎么都是一副狼狈为奸的样子。忽然间,姜尚君冷下脸来。
“老规矩。”
“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