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籽歆心想,或许在陆北离的生命中,或许叫做慕籽歆的这个女人,只是他匆匆人生中的一个过客吧,一个暮然回首,根本就不会记得的过路人。既然如此,自己还有什么好留恋的呢。
不管是何时,辉煌灿烂的陆北离,还是阴鸷极端的陆北离,这个男人身边的女人,一直都是安可可吧,又哪会有自己一丝一毫的地位呢。
不知不觉,心情就这样低落了,慕籽歆一个人静静躺倒在偌大的睡床上,心情烦躁,久而久之,头有些眩晕晕的闷痛,慕籽歆正处于低迷中,对于身体的不适,也没有多大察觉。
揉了揉沉痛的太阳穴,慕籽歆吸了吸鼻子,忍住鼻尖的酸痛,起身准备去浴室好好泡个澡,缓解一下有些激动的情绪。
也许是起身的时候有些急,慕籽歆只觉得胸口有些闷闷的难受,好像胸口塞满了什么东西,挡在那儿不上不下的,脑袋也更加眩晕了。
慕籽歆抚了抚胸口,那种闷闷的感觉并没有得到缓解,反而越来越难受,慕籽歆眉心微拧,一股不好的预感渐渐袭来,慕籽歆不愿去细想,希望不会真是自己所想的那个样子。
可是,慕籽歆还来不及自我安慰,却只有猛地站起身,朝着洗手间的方向而去。
安静的室内,一时之间,只听得到女人极其痛苦的孕吐声。
慕籽歆这些天心情不是很好,所以吃的都不多,这会儿也没什么可以吐的了,只是单纯的干呕了几次,可就算是这样,慕籽歆已经觉得难受的快死了,这种无能为力的感觉,她是从来都不曾有过的。
无力的跌倒在洗手池旁的地板上,慕籽歆此刻也感受不到地板冰凉的温度了,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恐怕自己肚子里的这个孩子,是瞒不过陆北离了吧。
慕籽歆不知道此刻的她,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脑海里一片空拍,好久好久都没有回过神来,就连自己是怎样从洗手间冰凉的地板上站起来,转而走回卧房,都记不清了。
慕籽歆只知道,当她一个人躺在黑暗中时,一股浓浓的绝望之感,似乎紧紧将她攫住,不留给她一丝一毫自由呼吸的力气。
慕籽歆无力的闭上眼,一时之间,仿佛全世界的灯光也在瞬间熄灭了,她的世界,似乎陷入了一场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之中。
安静的室内,微小的震动声持续响了好几声,却一直无人理会,不过来电人似乎也是锲而不舍的主,没人接,对方也是一直打着。
慕籽歆皱了皱她好看的远山眉,右手无力的揉了揉闷痛的额头,等意识到一直吵闹的声音来自何处时,慕籽歆才勉强撑起身子,探到床头柜上取出手机接听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