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次都让王爷来接,奴家怎好意思。”夏丽媛娇声回着,缓步移入书兰亭内,来到东方耀座上自然地坐上了他的身上,后者也乐见其成地接了。
众人早见怪不怪,但北雁国力强盛,民风开放,女儿家也可如男子一般自由出入公共场合。但男女授受不清这一条还是要遵循的,只是这东方耀与夏丽媛二人郎有情妾有意的,常年厮混在一起,且东方耀已经向夏将军府上提亲了,那两人公然暧昧不清的,旁人也只能当他们是恩爱了。
“王爷,跟您说件趣事可好?”夏丽媛柔顺地依偎于东方耀的臂弯间,慵懒如一只贵气的波斯猫。
“本王正觉无聊,你有什么趣事儿?说与本王听听解闷也好。”东方耀闻之淡笑颔首应允。
”王爷之前的未婚妻赫连和雅好像恢复正常,不再痴傻了,而且还变美人儿了,过去王爷是嫌弃她痴傻,如今她不傻了,您会不会又想娶她?”夏丽媛面带忧色。
“怎么可能?”东方耀听到赫连和雅的名字就生气。他这门婚事就是他的母妃也即是当今老太妃与赫连和雅的母亲杨氏定下的。其实他也是心不甘情不愿的。谁想娶个傻子为妻呢?不过,他想起那天和雅的美丽姿态和不卑不亢的话语。
“我变美也好,变聪明也好,变得咄咄逼人也好。都和你无关。”
可恨的赫连和雅,竟然拒绝他!
两人各怀揣了心思在打着转儿时,管家忽然过来呼了声,“王爷。”
“何事?”东方耀心中不郁,语气也低沉了许多。
管家见状,忙小心翼翼回道,“禀王爷,是宫里来人说老太妃请您入宫一叙,说若夏小姐也在的话也一道去了吧。”
一听“老太妃”三字,东方耀的眉便锁得更紧了些,老太妃叫他绝不是为了叙旧,而是为了那赫连和雅的事情。可她又叫上夏丽媛是何意?
“王爷,您说是不是老太妃也想开了,同意你和媛媛成亲?”夏丽媛还径自沉浸在她的皇妃梦中,浑然不觉东方耀此刻的阴郁心情。
女人当真都是脑子简单!人说漂亮的女人是花瓶还当真不假。东方耀冷视了她一眼,没有说什么,而是将她放下去,又起身对众人说道,“诸位,现下本王要有急事入宫一趟,今日这就散了吧,招待不周,还请见谅。”
他说的是客套话而已,他是王爷他就是真招待不周,也不须别人见谅。做客的人也都识趣,即可便一个个客气地说着“无妨无妨”便与他道别了。
景王郁郁不欢地带着夏丽媛入宫,赫连和雅此刻悠哉悠哉地窝在她的雅苑里烤着温暖的炭火翻阅着《北雁建国志》。
她这几日翻阅了大量有关北雁的史册卷集,意在多了解些这个新世界,也防止以后出什么茬子。她毕竟是个“外来者”,若是被有心人揭穿说是什么“借尸还魂”的邪魔妖道那便麻烦了。非她杞人忧天,而是这相府后院关系复杂,为了争夺自己的利益,有些人什么事情都做的出来的。
“小姐,小姐。夫人来看你了。”香菱从外跑着进来,赫连和雅侧目看去,她的母亲杨氏正在香菱后面慢步走了进来,而她的贴身丫鬟手中正大盒小盒端着,一看那精致的锦盒便知是些贵重礼品。她母亲这是要做什么?
她满腹狐疑地起身,脸上带出淡淡的笑容,“娘,您来了啊。”
“雅雅,看书呢。”杨氏微笑着走进屋内,看了十几年的女儿,如今忽然变了样,她看着却没有半点不适。许是这样的和雅,才是她理想中女儿的模样吧。
“是啊。书中自有颜如玉,书中自有黄金屋嘛。”和雅说着将手中的书卷盖好,走到杨氏身边坐下,抱着她的手腕。
“雅儿,娘有事想问你,你是真的不再喜欢景王了?你可是真心的?”杨氏看着和雅,态度认真严肃,看来不是随口问问而已。
“自然是真的,终生大事女儿怎会随口儿戏呢。女儿不是在耍脾气,而是真对景王死心了。”赫连和雅见杨氏如此正式地问自己,于是也正色回答。
杨氏皱眉看她,道,“过去你对景王可谓迷恋至极,如今却如此绝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