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赫连俊雄一愣,狐疑地望向赫连和怡。
赫连和怡忙辩解道,“爹爹,您不要听二娘胡说,她是嫉妒女儿入选上等秀女才出此言诬陷女儿的!”
“是不是诬陷你自己心里清楚!”刘氏侧目瞪了过去。
“够了!你们这样子像是一家人吗?!”赫连俊雄狠狠教训道,“我早说过让你们各安本分!一家人要团结互助。你们倒好,一个个自私自利,在后院阿谀我诈,闹得整个家都鸡犬不宁。”
“爹爹说什么家不家的,我们就叫您一声爹,您帮助和雅母女把我们赶到这里,一个月见不到一面,好不容易过来一次也是为教训我们的!这样子也算是一家人!那是女儿对家的理解错了!”赫连和宁心中激愤难平,她现在只觉得是赫连俊雄偏心,不把她们母女当回事。
“放肆!”赫连俊雄气得浑身发抖,“你是妾室之女,为父对你的衣食用度却从不低于你姐姐和雅,她有的你都有。你却还不知足,待人趾高气扬,自以为是。和雅身为嫡出长女都不及你那嚣张的气势半分。你还好在此跟我抱不平,你若是真觉这家待不下去了,那就滚出去!”’
“滚就滚!”赫连和宁也是气懵了,当即就红了眼睛往外冲。
刘氏急忙喊着跟上去拖住了她“傻女儿你跟你爹置气做什么!你爹骂你是为你好的!”
“娘你放开!让我走!他都让我滚了不是吗!?”赫连和宁怨愤地说着,挣扎着要走。
“你先回房去冷静想想好不好。来人,送小姐回房间去。”刘氏紧抓着和宁不让她走,她知道和宁说的都是气话,可赫连俊雄却是个说到做到的人,和宁今日若是出了这个门,以后恐怕也再得不到他的原谅了。最终赫连和宁还是被几个丫鬟的“送”回房间去了。
赫连俊雄实际也没有真要赶和宁走,只是一时气极说了话出来。他身为一家之主也不可能把说出去的话再收回来,刘氏挽留和宁也算是缓和了气氛。他又望向赫连和怡眼,道,“你们随我到书房来!”
他在赫连家老宅的书房实际比相府的书房还要气派的多,光是书架就布满了两个隔间,中间有休息的小榻还有会客的隔间。柳姨娘母女与刘氏进门站在会客厅里,纷纷低头大气都不敢出。
“说!上次和宁失身的事情究竟是怎么回事?”赫连俊雄冷声质问。
“老爷,是她,是她给和宁下了那种害人的药,才会让和宁失身!”刘氏指着赫连和怡就说道。
“爹爹,女儿冤枉啊,女儿根本就不知道妹妹失身是怎么回事。”赫连和怡赶紧跪在地上,“爹爹,您要相信女儿啊。女儿在相府那边的是同二娘和小妹都相处的融洽,女儿又非男儿不会继承家业,身为女子迟早是要嫁出去的,以后都得指靠娘家,试想女儿怎么会作出害自己家人的事情来呢!”
“哼!是啊!那药你本来是要用来害和雅的,你嫉妒和雅比你漂亮尊贵,所以就想让她失身,毁她名节!谁知道和雅聪明没有中计,你就转而害和宁,赫连家才三个女儿,少了一个,你就少了个选秀的竞争对手!”刘氏怨恨地望着和和怡,句句都是对她的指控。
“我没有!”赫连和怡脸色惊得发红,怎么办刘氏这样指控下去,真相迟早会被揭出来的!
“老爷,和怡不是那种人,真的。”柳姨娘看出赫连俊雄脸上流露出的怀疑,忙出言为自己的女儿辩解。
孰料赫连俊雄对赫连和怡所做所为早透过管家知道了不少,和怡那种阴晦自私的个性要作出害人的事情是极有可能的。和雅的聪明他也是知道的。和宁那蠢笨的个性夹在她们两个中间分明就只有吃亏的分,这刘氏也是笨,居然把自己的女儿放到在这么危险的两个人中间。如今事情已经发生了,若是要真追究起来必定伤筋动骨。和雅做的事情可能是自保也嗲有一定的攻击性,过去十几年的亏欠让他没有立场去责怪她,且玉清如今正怀孕若是和雅有个什么,她必定也是跟着不会罢休。而和怡已经被皇上内定了要赐给南诏王为侧妃的人选凭何都出不得乱子。
“和宁已经失身,现在再说什么也是没用的了!刘氏,你若还是个称职的母亲,还知道为自己的儿女着想,就该多教导她怎么样才是贤良淑德。你写信想叫与墨回来,是又是为什么?还好与墨不跟你一样,整日里就知道些勾心斗角的事情。他特地写信了来问我,你在家里是不是真的出事了。”赫连俊雄说着从袖中抽出一封信件来,上面写这父亲亲启。刘氏一看便认出了是自己儿子的笔迹,她心虚不敢说话。她那信里尽说的大房与三房的不好,这些放在老爷眼里恐怕就是搬弄是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