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奴婢没事。”牧歌赶紧收回了手,她似有难言之隐。
但和雅怎么会是一句“没事”就可应付了的,她沉声道,“没事?你身子弄成这样还说没事!那你要怎样算是有事!”
香菱不解,牧歌身体怎么了,小姐这般生气?
“出了什么事?”慕容飞鸣也觉出不对,上前来沉声问道。
“进去再说。”赫连和雅回了句,拉了牧歌就往里走。
慕容于飞一副心虚之色,慕容飞鸣皱了皱眉,走过去低声问,“王兄,你老实跟孤王说,到底出了什么事。”
“牧歌她、以后恐怕不能生育了。”慕容于飞痛心回道。对于一个女子来说,不能生育那将是何种打击。
“怎么会发生这种事?”慕容飞鸣一听,眼神闪过一丝阴霾。牧歌跟随赫连和雅这么久,多少应该知些医理,怎么会这么容易出事。
“是林兰在我要给牧歌补身的汤药里下了红花,原本那个量的红花至多不能让她暂时不能怀孕,但林兰不懂医理,那补药中有人参,人参有加强药效的作用,那原本无害的红花却伤了牧歌身体的根本……大夫说,她以后都无法生育了。”慕容于飞说到此时,犹自悔不当初,他早只林兰妒恨牧歌,却以为林兰只会小处刁难牧歌,没想到她会那般歹毒的心肠。
听完他的叙述,慕容飞鸣抿了唇,没有说什么,那个林兰不在将军府迎接人之列,想来已经被驱除出府了。这件事情,他总觉没那么简单。表面看来好似牧歌是受害人,但她也因为这个得到她那身份不可攀附的正室之位。她已经抚养了明明,那退一步说她想将明明视若己出,然后居正室之位,那明明就是名正言顺的嫡子,将来王兄封王,那明明也就是世子了!
“王兄,你不要太过愧疚,王后医术精湛,也许有办法治愈牧歌的病。”慕容飞鸣拍了拍慕容于飞的肩膀安慰道。
“但愿吧。”慕容于飞想着难受,面色也不太好。
慕容飞鸣看他这般,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看王兄这般自责,若不是对牧歌用情至深,怎会如此。也许他自己也没有发现自己原来那么在意牧歌,但是可能牧歌发现了,利用他这一点呢?
此时,赫连和雅将牧歌一路拉进了内室,让香菱将明明暂时带出去后,便严声问她,“你怎么会这么不小心!到底是谁把你弄成这样的?”
“娘娘,不怪别人,是我自己愿意这样的——”牧歌说着,将林兰给她下红花的事情与赫连和雅说了,又苦笑道,“其实那碗汤端上来的时候,我就闻出味道不对了,但是我还是把它喝下去了。”
“你为什么要那样?难道你以为是慕容于飞的意思所以喝了?”赫连和雅不可置信地看她。
“不是的,我了解大将军的为人,他不会那么对待我这么个弱女子。就算,我不能做正室,只是个妾室,他也会允我生育子女的。只是林兰一人妒忌的事情罢了。”牧歌摇头,那药伤了她的元气,若非她有武艺傍身,恐怕还要卧床几日才能恢复过来。
“那你为什么要那么傻?”赫连和雅其实也如慕容飞鸣一样,想牧歌是不是为了正室之位这样。但想到牧歌除了报仇,对其他事情都不怎么在意。应不是她喝下汤的目的。
“我既然选择嫁与将军,就想好了以后不论发生什么事情都会跟他生死不离。但是我的身份却始终让他难以完全信任我,如果我抛开了一切对我有利的条件,比如说我不会再生儿子,只全心全意做好明明的母亲。他是不是就会多信我一些。”牧歌笑容苦涩,她至今都未觉自己有多爱慕容于飞,她只是不想将来陷入权力斗争的旋窝中。
“牧歌,你没有必要为了一时之诺而这般辜负了自己的一生。除了嫁给他跟他虚度一生,你以后还多的是其他的选择。”赫连和雅虽知这不是二十一世纪,没有离婚只有休妻。但她怎么都见不得牧歌受委屈。“明明毕竟不是你亲生的,你的身子我会想办法给你治好的——”
“娘娘,若是这样,那就真好像我在图什么了。正室之位我无所谓,将军也只是想要补偿我而已。不过这样的补偿太重了,我受不起。王上和您若是为因此为难,那我去劝劝将军便是。”其实,她这么做有大部分的原因是为了赫连和雅,如果她能够取得慕容于飞的信任,那至少在朝中举足轻重的他能够在关键时候帮上王后一把。这也是她对赫连和雅的报恩。可是她不能让赫连和雅知道,那样就又多了一个为她而难过的人。
牧歌一再拒绝,赫连和雅也不好再多说其他。每个人都有自己选择怎么活下去的权利,牧歌执意如此,那她也不能干涉。
两人谈话出来,外面慕容于飞一见牧歌出来了,便上前来拉了她,小声问,“怎么样?娘娘有办法治愈你的身子吗?”
牧歌摇了摇头,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