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婉皱眉,却也淡定地端起一杯茶水站起道:“王爷切莫动怒,当心身子。”
她这是在提醒他少说话,小心自己装病被暴露。或许也有那么些小心思,想阻止他说话,看看这个北楚二皇子这般鄙夷大煜宫廷乐,该如何收场。
皇帝似乎也早已经忍得差不多了,但却不得不保持一份君主地姿态,客气道:“这宫廷乐是我大煜进行全国性的千筛万选得到的有才之士,不知二皇子因何认为这歌舞没有意境,不登大雅呢?”
显言之,就是说,皇帝自觉得这歌舞已经是很好的了,却不明白这位邻国皇子为何这般挑剔。
“回皇上,不是小王扫兴,实在是因为各位娘娘们都和本王一样对这歌舞没有被这歌舞所陶醉,如此就不是小王一人有问题了。想必是各位娘娘们各自都身怀绝技……”
还不等慕容琉楚的话说完,墨殷离再次冷声呵道:“慕容琉楚,不要太过分!虽然你远到是客,但也该懂得入乡随俗,客随主入的道理。在坐妃嫔都是我大煜皇帝后妃,之于你我而言,都是长辈,长辈之姿,岂能由尔等随意差使评论?”
虽然墨殷离的话不是不无道理,但他的这全身散发着的冷气,无不令人怀疑他是不是真的没有病。苏清婉不禁有些翻白眼,无奈地伸手在墨殷离地大腿处一掐,以示提醒。
“啊……”墨殷离突然痛得皱眉,叫出了声。为了避免不必要的怀疑,苏清婉干嘛站起身,紧张地拍着他的背问道:“王爷,您没事吧?不是早就说了,不要随便激动的吗?是哪里不舒服了吗?”
“皇儿,你……你怎么样?”皇帝突然紧张地伸着手臂看过来。
墨殷离只好怒瞪着苏清婉,假装地深深咳嗽了一番,然后喘着气宽慰道:“父皇请放心,儿臣没事,只是有些激动而已。”
“那就好,那就好。”皇帝放下手臂,叨念着。
慕容琉楚看着刚刚的那一幕,顿觉得好笑,继而又对皇帝道:“皇上,小王身为北楚皇子,自然是懂得长幼尊卑的。其实,小王想说的是,既然不得欣赏各位娘娘的风姿,那么睿亲王妃与小王为同辈,想必睿亲王妃应该不单只有倾城之貌,内涵也定是不输于他人风采的,不知可否一睹风采?”
“你……”墨殷离刚想要再开口,苏清婉赶忙端起一杯茶水送到了他的嘴边,堵住了他要说的话。与此同时,也是相当郁闷的,他是傻子吗?如此莽撞的性格,是怎么当上亲王的?还威胁自己说要配合他,要不是为了菊芬的性命,她才懒得这么配合,懒得替他打圆场呢。
皇帝也觉得慕容琉楚所言甚是,便转而问苏清婉:“婉儿,你看如何?”
苏清婉站起福了福身道:“儿臣定当竭尽所能。”
见苏清婉如此信心倍至,皇帝忽然爽朗大笑道:“好!如果婉儿当真不负朕所望,朕定当有重赏!”
“儿臣定会竭尽所能,只是……”
“只是什么?”皇帝见她迟疑,又问。
“只是儿臣需要时间的准备,可否将时间定在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