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看来这位皇嫂一定是一位天资过人的女子了,早就听闻丞相之女倾国倾城,却不想,原来还是一位深藏不露的佳人,皇兄可真是有福气啊。”
听了墨梓昊的话,墨殷离的心底不禁泛起一抹得意,依旧客套地笑着,岔开了话题道:“不知太子近来身子可好?”
墨梓昊的桃花眼一弯,点头道:“有劳皇兄挂心了,已经痊愈了,只是……”
“只是什么?”墨殷离皱眉。
“只是父皇年迈了,听闻父皇的身子大不如从前,本宫这心里很是挂心……所以病好了以后,就迫不及待,马不停蹄地彻夜赶了回来。”
说完,墨梓昊便意味深长地看向了墨殷离,嘴角依旧挂着淡淡地笑容。
他的话中之意,再明显不过了。意思就是,这江山,早晚都是他的,无论如何,就算是皇帝驾崩,他也不会让江山落入他的手中的。这些,墨殷离自然是明白的,随即笑道:“太子真是多虑了,父皇虽然年迈,但依旧神清气爽,太子这一回朝,父皇更是喜不胜收,相信不久,身体会日渐好转的。”
“如此甚好,本宫也希望父皇可以如从前那般。现在本宫回宫了,自会如皇兄那般在父皇面前尽孝,与君分忧的。皇兄的身子也不是很好,就好好养病吧,其他的事情就暂且不要太上心,身子重要,一切本宫自会拿主意的。”墨梓昊依旧淡笑着,如沐春风,但说出的话依旧是淡入淡出,暗中藏刀,不难让人明白。
墨殷离自然明白墨梓昊这是在提醒自己他是太子,这天下之事,本该由他来管理,要他不必太过于操心,因为他没有这个权利。尽管心里不服,他依旧面色淡然地道:“那就有劳太子殿下了。”
墨梓昊点点头:“那就不送皇兄了,本宫舟车劳顿,有些乏了,就先回东宫休息了。”
说完,他微笑转身离去,转身的瞬间,笑容僵硬在脸上,变为了冷笑。
墨殷离站在原地,目光冷淡地看着墨梓昊的背影,袖中的双拳缓缓地紧握。墨梓昊,谁说你是太子,这江山将来就一定是你的?咱们就走着瞧,看到最后,到底是鹿死谁手。
转身离开,墨殷离一边沉思,一边出了宫。
他本是长子,母妃出身卑微,死得早,他从小就是和墨梓昊一起被皇后一手带大的。
墨梓昊虽然不是长子,但他却是嫡出,故而备受宠爱,他的出生,举国大庆,当日就被封为太子,从小接受着和他不太一样的教育,加上他那才思敏捷的思维,和与生俱来的气质,更是给人一种君临天下的感觉,所以更是深得皇帝的赞赏和宠爱。
而他墨殷离,就只能跟在墨梓昊的身后,听着他唤自己皇兄,而自己却毕恭毕敬地唤其太子殿下。明明是亲兄弟,却如同冰火。自己本就不被认定是可以一统江山的继承者,所以就不那么受重视,故而受到的待遇相对冷淡,但自己毕竟贵为皇子,宫人们也是对自己毕恭毕敬。
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起,他开始学会了培养自己的势力,甚至不惜一切代价,买通了皇帝身边的王公公,入其口味的话,说不能会对自己有些帮助的。
而他们兄弟之间的明争暗斗,也早已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所谓两虎相斗,必有一伤。到底鹿死谁手,只有到了最后才能见分晓。
就这样,墨殷离的眸底布满了阴霾,走出了皇宫。
侍从李笙早已侯在了马车旁,等着墨殷离下朝。
墨殷离虽然带着一身的凛冽,俊美的脸上,满是戾气,但与兰钰铭之间的一夜议谈,加之对于苏清婉的紧张,此时早已是疲惫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