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婉依旧不语,甚至慕容琉楚回到了席间,也不曾抬头,只是自顾自地喝着果酒,仿佛找到了美味一般,使其忍俊不禁。
墨殷离时不时地看向她,满是担忧不安。苏清婉依旧如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般,也不去看他。但那份刻意的疏离和赌气,不难知道和理解。而这些下腹的食物和果酒的味道,自是不知食之味的。
待席宴散去,众人离去,苏清婉依旧埋着眼睑,跟在墨殷离的身后起身离开。
慕容琉楚看着了看月色下的窈窕纤细背影,毅然转身离去,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坚定而毅然决然。
而墨梓昊则瞬间收起唇角的笑容,面无表情地看着苏清婉那抹清丽美不可方物的背影,若有所思,好像在计划着什么。
……
月色意正浓,倾洒在王府的院子里,偶尔会有巡逻的侍卫跨刀而过,却是依旧那般平静。
兰玉珠皱着远山青眉,秉着气息喝下了那晚黑乎乎的苦药。
屏退了小玉,熄了灯火,愤愤地和衣躺于床上,绞着手中的真丝绣着粉荷的帕子,依旧在为今日这弄假成真,弄巧成拙的事情而后悔烦恼着。
但想到墨殷离的目光,到底是害怕的。
她从来都没有见到过墨殷离如此看自己,如此对待自己。都是因为苏清婉,如果不是苏清婉,如果苏清婉没有嫁入王府,王爷还可以宠她依旧,根本用不着装病耍心思计谋,而且更不至于落得如此田地,还要阿谀争宠。
仿佛就是在刹那之间,她兰玉珠就在王府失去了所有的荣宠和地位,就连一向贪恋钱财的李笙也不为所动了。她就不懂了,苏清婉到底给这王府下了什么药,为什么这风都向着她倒了去。如果再这么下去,她在这王府还有何威严地位可存?还如何去生存?
想到再这么下去,日子久了,自己会遭受到奴才下人们的漠视、冷眼、鄙夷,她就心生怒意。凭什么?凭什么她兰玉珠就要遭受如此待遇?
她恨!她不甘心!
“好你个苏清婉,没想到你的命还挺大的,竟然没能杀死你,只要你在这王府一天,我兰玉珠是绝对不会放过你的!”她狠狠地说着,一双眼睛,半合的眯着,在没有掌灯的房间里散发着狠毒的光亮。
话音刚落,一阵急速地掌风朝她的面门而至,那速度之快,下手之狠,仿佛要瞬间取了她的性命,毫不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