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宫的女人就是很可怜,若是得宠那还好,若是不得宠,就连身边的宫女都会搬出什么道理来时不时地威胁自己,各自压迫感紧逼上自己的直觉。
人是一种直觉性很敏感的动物,一旦被禁锢,就会不安,一旦不安,各自充斥着血液的神经和细胞便会迅速膨胀。所有的不自由,所有的任人摆布在死亡面前,似乎都没有那么卑微了,反而成了精神物种的象征。
“你这是在威胁本宫吗?”李美人幽幽地眯起双眼,心却在不断地下沉、下沉、再下沉。
“不敢,奴婢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希望李美人您能够记住自己的身份而已。”宫女没有丝毫惧意地说道。
“哦,是吗?”李美人幽幽地问道。
她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镇定下来,不去和身边的宫女去计较。
终于,理性还是战胜了心中的各种不满。不等宫女再说些什么,她恍然一笑道:“说什么呢,本宫不过是乏了,但还不至于会乱了心智。眼前这种状况,本宫之所以会心浮气躁,也是在所难免的,莫非如此还得不到理解了?”
李美人迅速思考着去反击身边的宫女。
宫女听李美人这么说,马上逐笑开颜,态度好了起来:“李美人之所以会这么浮躁,奴婢当然是理解的,其实奴婢是想说,绢妃娘娘之所以会让奴婢跟随而来,其实,是想要助李美人您一臂之力的。”
一臂之力?闻言,李美人在心底冷笑,恐怕不仅仅只是助她一臂之力这么简单了吧?还有包括不间断的监视和提醒,让她时刻警醒,为这个绢妃娘娘做事,行尸走肉,犹如傀儡一般。
“既然如此,那么本宫就希望你能全力配合本宫,否则本宫若是精神崩溃,坏了绢妃娘娘的大事,这需要担着的责任,可不单单是本宫一个人了,你也有份!”李美人转念一想,还是将身边的这个功能拉下了水,她就不信,同是一根线上的蚂蚱,她还能怎么挣扎!
“如果需要奴婢帮助,李美人尽管吩咐,奴婢一定义不容辞!”宫女义正言辞地道。
“如此,最好不过!”李美人盯着宫女意味深长道。
看着宫女如此认真的表情,听着那么坚定的声音,李美人再次皱起秀眉,她就想不明白了,到底是因为什么,这个宫女竟然可以眉头不眨的为绢妃做事。
只见宫女眸光一闪,便附在李美人的耳旁出谋献策了起来:“李美人,奴婢倒是有一计策,不知……”
次日,慕容琉楚去上朝,苏清婉起床后,看着镜子中气色日渐饱满的自己,满心的安心。只是她想到了这后宫又来了一根李美人她这心里便堵得慌。虽然慕容琉楚根本不曾去正眼看过李美人,始终态度都是不屑。而她自己就算再怎么有自信,但霸道心里作祟,自己丈夫的身边有了其他名号的女人心里就会不舒服,也或许是因为孕妇的心思和神经本身就敏感的缘故,才让她在这期间变得如此的任性。
这天,一起床,在施妆的时候,特意交代了晚霞,让她将她的脸化得苍白一些。
冬凌从外面走进来,见了苏清婉,忽然一怔,便盈盈福身道:“皇后娘娘,这样……真的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