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的一声,门开了,一个店小二模样的人拿着烛火走了进来,他身后是小鱼和一个老大夫。
“你起来干什么?”
一看到半挂在床边的广乾,小鱼就骂:“发烧了还这么爱动,但不如留在路上爬个够。”
“我要喝水。”
广乾说得很委屈:“再说我的病也是因你而起,你应该好好照应我才是。”
既然小鱼不丢下他,说明就是心软的人,广乾偷偷一笑,叫道:“我的头好昏,不行了,我不行了。”
小鱼哼了一声,倒过一杯茶来,骂道:“喝吧,最好呛死,免得再麻烦我。”
骂得虽难听,但是小鱼的动做极小心,就着她的手,广乾一口气把水全喝光,才觉得舒服一点。
老大夫走了过来,细细给他号脉,良久方道:“没大碍,公子身体底子很好,虽然现在有点发烧,休息两天就没事了。不过这只手骨折了,我现在给你上药,但是伤筋动骨一百天,这只手不要用力,才好得快。”
拿着药方,小鱼匆匆走了。过了一个时辰,她才回来。
只见她手里端着一碗药,小心翼翼的走到床前坐下,腾出一只手,小鱼把广乾扶了起来。用唇试了试温度,小鱼才把药碗递上去。
“你喂我。”
广乾得步进步道:“我手伤了,都怪你。”
“MD,不喝拉倒。”
看到小鱼眼睛一瞪,广乾急忙用没伤到的手去接药碗,但是手上无力,差点把药撒了出来。
“真苯。”
小鱼急忙伸手接住,认命的往他嘴里喂。
拿着小勺子,小鱼一边喂,一边问:“看不出来你那么大个男人家,竟然一点小伤就病成这样。”
“可以是这几天劳累了吧。”
“劳累?采花采多了?”
明明知道他应该不是这种人,要不然今天他就不会放过自己,也不会阻止自己的“壮举”,但是小鱼还是忍不住奚落他:“年轻人不要太冲动,小心身体要紧。”
听她这么说,广乾差点把嘴里的药喷出来,烛光里的小鱼嘴虽然刻薄,但是看上去很可亲,广乾笑笑,把自己因为找妹妹而被小鱼误会的事情从头到尾说了一遍。
看来真的是误会。
小鱼心里充满歉意,笑道:“我一开始并不知道嘛,不过你也耍了我一顿,这下就扯平了。”
扯平了么?广乾偷偷在心里说:亏大了。
“对了,你不是被绑着吗?”
“有刀嘛。”
得意的从腰间拿出来一把精致的小刀,小鱼对广乾说:“不用看我,这把刀归我了,大男人用这么小的刀,不怕人家笑?所以,还不如送给我的好。”
“好吧。”
广乾想不出除了同意以外还能说什么,虽然名贵,但也只是一把刀,现在小鱼已经是他的朋友了,送朋友一把刀也没什么。
……
在客栈呆了四天,小鱼就忍不住问广乾:“你是不是回京去?太子大人?”
“怎么,就烦我了?”
经过几天的接触,两人已经混熟,说话也变得很随意。小鱼看了看广乾,原来那个高贵超凡的贵公子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无赖。
“喂,你应该回去了,我又不是闲人一个,我还有事情要做的嘛。”
“反正我难得出京一次,不如你去哪我去哪,过一段时间我再回去。而且,”广乾可怜巴巴的看了小鱼一眼:“我的手伤成这样,怎么向上头交待呢?我总不能说被狗咬吧。”
“你才是狗。”
小鱼骂道,刚骂完,自己忍不住笑了起来。
“好吧,我就带你去杭州玩。”
“哈哈,就这么定。”<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