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这儿,高矮胖瘦,应有尽有,您要是有些别的爱好,也可以提,这技术上……”
见他越说越离谱,洛明蓁赶忙打住他:“不用说了,你给我找个你们这儿最好的,最好没空,就随便换一个。”
龟公点头哈腰应了声是:“那您先楼上请,小的立马将人给您找来。”
洛明蓁“嗯”了一声,很快又来了一个下人领她上楼,一直到了三层,才入了靠窗的雅间。
刚刚打开门,香气陡然变得浓烈,惹得她皱了皱鼻子。
不过房间里的摆置却是典雅,雕花木窗大开,却又被绯色的幔帐遮住,反而透了几分似有若无的暧昧。
内堂用珠帘隔着,看不真切,红木架子上摆着青瓷花瓶,斜插着几株犹带水珠的桃花,花瓣落在桌面上,旁边便是兽耳香炉。
下人抬手指着内堂:“姑娘请上座,您要的人很快就来。”
洛明蓁“哦”了一声,撩开珠帘慢腾腾地进去,内里是一张美人榻,横桌上摆着各色瓜果糕点,正上墙壁上挂着艳图,绘着一个侧坐在浴池旁的美人,长发及腰,男女不辨。
她看了一眼就低下",坐到美人榻上,那下人又冲她行了个礼,缓缓退出去。
屋里安静下来,她又觉得有些百无聊赖,随手拿起桌上的糕点入口,好奇地打量着四周。
她以前只听过有南风馆,却没有来过,今日一见,竟和她想象中的大相径庭。
还以为是些香艳场所,没想到别有雅致。
她正打量着,门忽地被推开,一阵香风袭来,她立马精神一震,端坐在榻上。
透过朦胧的幔帐,隐约可以看见一个清瘦的人影,那人福了福身子:“姑娘安好。”
他的嗓音清润,比男子多了几分阴柔。
洛明蓁尴尬地咳了咳,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胡乱开口:“你有什么才艺,可以直接开始。”
那男子轻笑了一声:“姑娘可真急。”
听着他的声音,洛明蓁浑身鸡皮疙瘩都冒了起来。
她抬手抚了抚手臂,拿了一块糕点想压压惊,可她还没有来得及咬,面前的珠帘便被人掀开,她愣愣地抬起头,正好看见一个衣着华丽的男子走了进来。
粉头白面,含羞带怯,修长的手指挑着衣襟,指甲涂着淡粉色蔻丹。
洛明蓁眨了眨眼:“不是表演才艺么?”
那男子的脸红了几分,咬着唇“嗯”了一声,连脖颈都透着粉色。
手指一挑,将肩头的轻纱脱下,露出白色里衣。
“等等!”
洛明蓁跳了起来,抬手制止他,“你,你脱什么?”
那男子媚眼微挑,手指挡在面前,羞怯地道:“是姑娘让奴如此的。”
“我……我是让你表演才艺,没有让你在我面前脱衣服啊!”
洛明蓁往前两步,“你快点把衣服穿好。”
“姑娘……”那男子眼眶微红,有些委屈,“您是嫌弃奴么?”
洛明蓁连连摆手:“我不是这个意思,你们小倌不是弹琴唱曲儿的么?
我就是点你来弹弹琴的,可没让你做别的。”
她不自然地动了动身子,面露尴尬。
青楼女子也就是弹琴吟诗,小倌也是如此,所以她才来玩玩,顺便还能气气萧则。
她可没想过来找这种“乐子”。
那男子掩面而泣,边哭边道:“姑娘,您明明点的是红倌,又怎成了清倌?”
洛明蓁一噎,小倌还能这样分?
她脸皮发烫,赶忙跟他道歉:“对不住,这位公子,我点错了,我是想点清倌的。”
见那男子还在委屈地哭,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赶忙扔下银子,连连往后退:“我……我还是给你付银子,你就回去吧,我先走了!”
她不敢再待在这儿,推开门就要出去。
那男子还在屋里柔柔地喊“姑娘”。
洛明蓁心下又羞又悔,拍了拍额头,以后再也不打肿脸充胖子了,结果闹了这么大一个乌龙。
她边跑边回头,见那个男子没有追出来,才松了一口气,她正要出去,一回头撞上一个坚硬的东西,疼得她倒吸了一口凉气。
她正要抬手揉额头,只觉得面前拢下一道阴影,周遭的空气陡然冷了下来。
她脊背汗毛竖起,还没有来得及看清,就听到一道咬牙切齿地声音:“洛明蓁。”
这声音太过渗人,洛明蓁壮着胆子:“你凶什么?
你看到了,我不仅花钱大手大脚,我还会跑到这种地方来!我告诉你,我可不是……”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萧则的眼神给吓得咽了回去,他冷笑了一声:“看来,是朕平日里没有满足你,你还有余力跑到这种地方来。”
她正要往回跑,腰身一紧,整个人腾空而起,又被扛在了肩头。
她吓得大叫起来:“你……你放开我,你别乱来。”
可不管她怎么喊,萧则都冷着脸不理她。
直到回了府邸,他还是面色阴沉。
在卧房门口停下来时,洛明蓁心下一惊,抓紧他的背:“你放我下来,快点!”
萧则拍了拍她的臀,冷冷地道:“别叫了,省点力气,待会儿有你叫的时候。”
“你……你流氓!”
洛明蓁脸上发烫,正要捶他。
可萧则踹开房门,用力地合上,就将她扔到了床上。
“你,你别过来,别!”
洛明蓁赶忙往里面跑。
萧则单手解着腰带,将外袍狠狠甩在地上,衣物落了一地。
等到了榻上,他一手压着洛明蓁,一手将帐子放下。
“你这个混蛋,臭流氓,不要脸的,你给我滚开!”
洛明蓁瞧着他将自己压住,大骂着,可耳根却不争气地红了。
“随你骂,还可以骂得更狠一点。”
萧则俯身吻住她,洛明蓁先是推他,骂他。
到后来,洛明蓁的嗓子软了下来,双手紧紧握住他的肩头,一边喘息,一边求饶:“你轻点……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晚了。”